幸好,此時門外響起了馬車停靠聲。
李昂鬆了口氣,走到庭院推開院門,“誰啊。”
院門外站著一個熟人,燕國公府上的嫡長孫,燕雲蕩的孫子燕胄。
“燕大郎?”
李昂疑惑道:“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麼?”
按照長安規矩,燕胄這樣的功勳家族嫡長子,是要在金吾衛任職的。
李昂已經有段時間沒看見過他了。
“我二叔病了。”
李昂和燕家關係極好,燕胄也不客套,面色焦急說道。
燕國公燕雲蕩的次子燕護,在朔州擔任軍職。朔州位於虞國北面,是通往安北都護府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相當重要。
前段時間,燕護寄信回來,說當地牧場有牲畜染病而死,其中包括十幾匹戰馬。
照料、飼養戰馬是軍隊職責,如果戰馬成批死亡就會成為事故。
燕雲蕩於是就去走了走關係,買了些專門給牲畜用的大劑量大蒜素,讓府上傭人寄回到朔州。
本來以為事情就到此結束,沒想到今天又寄來了兩封加急書信。
信中提及,朔州牧場中負責放牧與照料牲畜的幾個牧民,已經全部病倒。病情發展得很快,不像普通疾病。
而根據士卒的調查結果,原來牧場附近的農莊中,一個月前就有數人罹患疾病,迅速死亡。
寄出這封信時,燕護自己也感覺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臥病在床。
燕胄抿了下嘴唇,說道:“阿耶懷疑,這是不是學宮刊物上說的什麼‘人畜共患...’之類的疾病。”
李昂問道:“人畜共患傳染病?”
“沒錯!”
燕胄點了點頭,“朔州是個十幾萬人的下州,當地州府沒有資格擁有咫尺蟲,所以不能第一時間聯絡二郎,確定情況。
只是,二叔雖然沒有武學天賦,卻從小浸泡藥浴,鍛鍊筋骨,體質近乎與後天武者相當。
能讓他都感到不適,這疾病一定非比尋常。
所以家裡才讓我過來問一問。”
李昂思索片刻,問道:“有更具體的資訊麼?”
燕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