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落地,折成兩截,
柴柴的手掌還保持著捏著雪糕棍的姿勢,瞳孔像是地震般顫動,眼眶迅速變得晶瑩溼潤。
李昂見狀連忙從衣袖中拿出一張隔音符一甩,下一秒柴柴就紅著眼抽噎起來,“你不要我了。”
李昂搖頭如撥浪鼓一般,“沒有,怎麼會呢。”
“裡都寫了,第一步,先和通房丫鬟分床睡。第二步,和通房丫鬟分房睡。第三步,迎娶千金大小姐。第四步,當家主母略施小計把懷孕的丫鬟掃地出門,讓丫鬟在雪夜於無人破廟生下嬰孩...”
“所以說你平時看的都是什麼書啊。”
李昂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為了掩飾尷尬,拿起水壺喝了一口茶,“別亂想,咱們也不小了,再不分房不太好。”
“誒?”
柴柴停止抽噎,疑惑地抽了抽鼻子,遲疑道:“阿昂,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噗。”
李昂差點沒把茶噴出來,瞪大眼睛望著柴柴,“啥?”
“就是,學宮的風氣相比長安那些貴族,已經算偏保守的了,”
柴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掌,“不過還是有好多學生在校期間,就結婚生子什麼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
李昂撇了撇嘴,他可接受不了二十歲不到就當爹。
好說歹說之下,柴柴終於放下心來,至於分房...
兩人最後決定在臥室中間拉一道兩米長的絲綢簾子。
雖然這基本上沒什麼用,有掩耳盜鈴嫌疑,不過好歹也能減少點早上起床時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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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悄然逝去,數千裡之外的海魅號駛回陸地,
司空季、司空秋二人,帶著一份虞國鎮撫司的結案報告,與裝有夏元嘉、陳奇偉屍體的冰封棺槨,返回周國。
偽裝成安學海的墨絲分身,也在抵達陸地不久後便隱匿失蹤,抹除了存在過的痕跡。
海魅號一事徹底收尾,李昂的日常生活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