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
被稱為飛廉的華服少年表情困惑,“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閻浮眉頭微皺,說道:“就像是一副清晰但沒有人臉的畫,見到他時能辨認出他的長相,但一脫離視線,就怎麼也想不起來。”
“難不成是無相功?”
飛廉搓了搓下巴,“可無相功不是界夷宗專門用來暗殺的功法麼?難道幽穹他另有一重身份,過於知名,以至於會被我們認出來?
可他那麼強,就算不隱瞞身份,又有誰能阻攔他?”
飛廉思索良久,仍想不出答案,只好作罷。
閻浮揚了揚手上的雜誌,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我看看。”
飛廉從懷中拿出一張卷軸,隨手展開,卷軸上羅列著一排排文字。有的已經標上了勾,有的則沒有。
【去無盡海,潛泳到兩千丈深度的海溝】【√】
【捕獵一條巨齒鯨】【√】
【乘船環遊東洲】
【坐一坐各國皇座】【周國√】
【從太皞山上一躍而下】
【去離淵摘一朵死誕花】
【在秦淮河欣賞一場劍舞】
...
這些想法千奇百怪,既有“參加賭馬,連贏一百場”,也有“哄騙禪宗禿驢,購買偏方生髮劑”。
“我看看...”
飛廉手指漫無目的地劃過卷軸上的一條條願望清單,最終停在了【在秦淮河欣賞一場劍舞】這條上。
“決定了,這次先去秦淮河。”
飛廉一拍手掌,興奮地收起卷軸,推門而出,大喊道:“小廝,幫我把馬車準備好!”
聽到同伴咋咋呼呼的聲音,閻浮微笑著搖了搖頭,也收起雜誌,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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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異變兩個月後,金城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