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通行歷史,都在各地關口有文字記錄。
你這輩子就從沒有到過曲州。”
“什麼?”
槐睿驚愕萬分,“怎麼會,我記得很清楚...”
刑獄官冷漠道:“曲州屬戎州都督府,治朱提縣。你作為長安城戶部書令史,有什麼理由前往哪裡?”
“但是...”
槐睿抱住自己的腦袋,慌亂道:“我記得的,金河橋是座石橋,橋兩側的護欄上面有一隻只石獅子,叼著球或者踩著球。
金河橋頭有家悅來酒樓,酒樓的酒旗是深紅色的。
那個方士就在酒旗前面擺著算命攤...”
槐睿抱著腦袋苦苦回憶,越是回憶,他的臉色就越發蒼白——他確實記不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去的曲州,也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去。
刑獄官抱著卷宗默默站起,離開密室,經過陰冷走廊,來到另一處房間。
鎮撫司的指揮使藺洪波坐在桌子後面,專心讀著手下提交的現場報告與分析,頭也不抬地問道,“他怎麼說。”
“被龍頭者打暈並搶走青黑石像的記憶是真實的。與方士見面的記憶是虛假的。可能是用異化物或者別的方式,灌注的偽造記憶。”
臉色蠟黃的刑獄官,從卷宗當中抽出幾十張畫像,將其放在桌上,“這是槐睿被植入蠱蟲、失去意識後,畫下的人物畫像。
分別是他帶著屍鬼異類吞噬掉的長安城乞丐;
那四名接受委託的聽雨境修士;
龍頭者;
以及他記憶裡的方士。”
這些畫像也不知如何畫成的,全部栩栩如生。
藺洪波掃了一眼,說道:“把乞丐畫像秘密帶去給長安城乞頭看,讓他辨別一下真偽。
至於剩下三名還活著的聽雨境修士,秘密釋出懸賞,並聯系鬼市裡的寇知安,讓他幫我們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