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緯急中生智,從楊域腰帶上拽一塊圓形玉佩,遞向船伕。
“小郎君別拿老朽逗樂子了,這不是一塊土餅麼?”
船伕瞥了眼玉佩,嘴角慢慢咧起,幽幽道:“沒錢結賬,那就拿命償吧。”
說罷他手腳並用爬上斜坡,一身染血蓑衣拖拉在地,朝三人奔來。
“火燒術!”
楊域滿頭大汗,雙手並用,朝船伕比劃出手訣。
轟!
他指尖綻放出的熾熱火焰,在半空中就自然耗盡,沒能焚燒到船伕。
“這個時候就別施術了!”
厲緯踏出一步,不閃不避一劍揮出,繞過肩膀鎖骨,砍在船伕脖頸脆弱處。
沙——
船伕頭顱飛揚,而後墜地,在地上骨碌碌翻滾著,但無頭屍首的脖頸斷裂面,卻沒有多少鮮血滲出。
“殺人啦!”
悽慘哭聲自烏篷船中傳來,一位婦女從烏篷船中跑出,撲倒在地上,抱住船伕的頭顱痛哭流涕,“大郎你死的好慘啊!各位父老鄉親替我伸冤啊!”
她的哭聲像是開啟了某種開關,整片坊市都活了過來。
提著花籃的賣花女,挑著擔的貨郎,穿著青衣計程車子,臉上化著妝的小姐,撐著傘的侍女...
一個個人物從街角走出,轉瞬間填滿了街道。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他們盯著李昂三人,表情猙獰兇殘,聲音整齊劃一,向前邁步走來。
碰瓷是吧?
李昂環顧前方黑壓壓的人群,低聲對厲緯和楊域說道:“走!”
說罷他蹬踏地面跳躍而起,手掌攀上牆壁,整個人翻身越上圍牆,伸手拽住楊域後衣領,將其拉了上來。
“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