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居岫溫和問道:“陸家有沒有過欺男霸女?迫害良民?”
“沒有,沒有。”
陸文林額頭流下冷汗,“這種事情家裡誰都不敢。”
程居岫繼續問道:“那有沒有巧取豪奪,謀奪他人財富?”
“沒有,沒有。”
陸文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讓手下的商號都安安分分做生意,不敢幹違反虞律的事情。”
程居岫點了點頭,“那有沒有將男女僕役視為狗彘,隨意杖責打罵?”
“這...”
陸文林表情一僵,訥訥道:“我從來不過問內宅的事情。”
一旁的田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慘然,但程居岫仍然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問道:“那,內宅裡,應該沒有過虐待侍妾,悄悄淹死侍妾所生嬰兒的事情吧?”
咚。
田氏嚇得倒退數步,背部撞在木桌邊沿,帶翻了桌上的昂貴瓷碗,令雪燕冬瓜燕窩湯流了一桌。
“居,居岫,”
田氏渾身發著抖,艱澀道:“我是你舅媽啊,我們是一家人...”
“閉嘴。”
程居岫一甩手掌,腰側飛劍陡然出鞘,刺向田氏眉心,在她額頭上割開一道狹長劍痕。
“真該殺了你。”
程居岫聲音冷若寒冰,不管癱軟下去、嚇得失禁的田氏,收回飛劍,轉頭看向戰戰兢兢的陸文林,淡淡道:“舅舅,休了她吧。”
“啊?”
陸文林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來,卻看到程居岫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淡漠地重複道:“舅舅,休了她吧。”
“好,好,舅舅這就休了她。”
陸文林猛地回過神來,顫抖著接過僕役遞來的紙筆,寫下潦草休書。
整個陸家,都是靠依附程居岫而興旺發達,沒有任何反對餘地。
“行了,就今晚吧,收拾東西,讓她和她帶來的僕役們滾回老家。”
程居岫淡漠地接過休書,“之前田氏管的陸家商號,也全變賣了吧。
陸家以後就不要再做生意了,錢全部放各大錢莊,按月領取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