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搜查只能用一無所獲幾個字來形容。或許是因為案件太過離奇,沒人能看清它的全貌,剩下的幾名事件相關人員都只是在重複說著我已經知道的資訊,沒什麼大的幫助。
不過,一切都在第二天迎來了轉折。一般來說,事件開始前都會有很明顯的前兆,像是地震前貓狗會表現異常。而突然前來的布魯諾主教,就是這次事件裡的貓狗。
之前我說過,我和他的關係不佳,所以當我看到他在我剛上班不久後就火急火燎地趕來我的教堂,我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事。
“布魯諾主教,不知你前來所為何事?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他匆忙地趕來,看樣子還沒享用過早餐,拿起教堂裡免費發放的果汁和餅乾,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雷恩,你得好好感謝我。自從你昨天問我要了名單以來,我就一直替你頂著那個案件。沒想到,今天一早我在公安裡的朋友就向我傳遞了一個你絕對猜不到的訊息。”
“哦,是已經抓到犯人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省了不少事。不過應該不會那麼順利就是了。
布魯諾吃掉手中最後的一塊餅乾,對我說:“就在昨天,小松誠一郎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並且,身邊還有一張3天后的彩票。”
“什麼?”我立馬站了起來。他怎麼會死在自己家裡?“他是怎麼死的?”
“他被人綁在椅子上,然後捅了一刀,沒過多久血就流乾了。真是的,誰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人?”
看來小松誠一郎確實是被殺死的,但問題是,什麼時候?是在我去之前,還是之後?還有,如果他是死在了家中,那麼當時我見到的那位森川陸又是誰?他一定不是小松的朋友,還極有可能和小松的死有關。他果然沒我想的那麼簡單。這麼說來,森川和我在客廳的時候,小松就被綁在裡面的一間房間裡。想到這裡,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指紋也就留在了現場。我當然可以說自己是去調查,有一個人把我叫了進去。但,我沒有證據,這樣的話被公安懷疑也合情合理。最關鍵的是,教廷不會希望一個有殺人嫌疑的人拋頭露面,我很有可能會被從祭典的負責人的位置上撤下來。那麼,受益最大的就是布魯諾。難道,這就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喂,雷恩!”
“啊,”我回過神來,“怎麼了嗎?”
“我說,你最近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有。我是在想,公安是不是已經有了找到兇手的證據。”總之,先不露痕跡地去套問些資訊來才行。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布魯諾聳了聳肩,“如果要有這種東西,兇手在殺死第四個人之前就應該被抓到了。”
“你的意思是,兇手和之前三起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難道不是嗎?案發現場都有一件不屬於現在的時間的物品。”
“但這次現場並沒有Z.O.D的磁帶。”我指出了其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