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看著她,在燈光下,她的眼睛像寶石般閃閃發光。“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總要去了解的。”
父親百穀龍一,是和亞內文武一樣,對當今皇帝的登基和檢察院的崛起起來至關重要的作用的人。也正因次,才能在皇宮門外居住。我看著華麗的皇宮門,獨自站在夜裡想到。
一名女傭緩緩開啟父親的別墅的大門,“老爺說了,你可以進去。”她的面容蒼老,讓我擔心她能否擔任照顧父親的任務。
“謝謝。”我走進門,脫下鞋,徑直向樓上走去。
儘管很久沒見過父親,但還是清楚他喜歡在二樓居住。我敲了敲房門,從裡面傳來一聲“進”。尾音稍稍有些拖長,讓我擔心父親的病情在進一步惡化。我開啟門,一切和我想的一樣。父親躺在床上,開啟著一盞小燈,手邊放著一本書。而他的周圍,則佈滿了醫療儀器和點滴瓶。
和還能活躍在一線的亞內檢察官不同,父親在很早前就因為一身的疾病退了下來。從那之後,我就沒見過父親再和檢察院的工作扯上任何關係。所以在當上律師,和他鬧掰後,我也自然而然地這樣認為,直到今天。
“你不該和這個案子扯上關係的。”我坐在為我準備的椅子上,對父親說道。
“我也想對你這麼說。”父親咳嗽著半坐起來,責怪著我。瘦得只剩下一張皮的臉,因為氣息地湧動而不斷起伏著。
“到了現在,我們說什麼都沒用了。所以,你是從什麼時候參與到這件事上的?”
“比你想象的還要早。”
“那麼,今天是想勸我放棄的?”我向後倒去,自暴自棄地說道。
“下次開庭就是明天早上的事了。”
“是啊,畢竟現在都凌晨了。”
“有什麼打算?”
“本來是想借著錄影的事從池田那裡打聽到點什麼,結果被您給打亂了。也是,最不想我走上律師這條路的就是你。”
“咳咳,這個案子,不用走這條路,也能有勝算。”父親,伸出貧血而褶皺得像毛巾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讓我驚訝不已。
“您說什麼?可如果你想我贏,為什麼要阻止我?”
“聽好了,”父親又恢復了原來的嚴厲的樣子,“你贏不贏無所謂,但不能靠著拿出那張光碟去獲勝。而且,”說到這裡,父親的聲音低了下去,“有個人希望你贏。”
“誰?”在現在的局勢下,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父親認識的且希望我獲勝的人存在。
父親閉上眼,示意我離開。每到這種時候,再說什麼都沒有用,我也識趣地離開。
離開了父親家,我的思路卻並沒有比來時清晰多少。父親說的勝算是指什麼?希望我贏的人又是誰?父親究竟牽涉進什麼事裡了?我的腦子一團亂麻。
夜已深,哪怕在皇宮門前也依然打不到車。我一個人向著家裡走去,夜晚的寒風吹得我腦袋疼得厲害。就在這時,我捂著腦袋,一瞬間想清楚了案件的突破點在哪裡。看來,等之後還要去現場看看。
“啊切!”一個噴嚏打斷了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