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我勸你還是坦白吧,隱瞞自己去過案發現場的經歷,你真的能承受這份處罰嗎?”
很有意識的說法。會讓福山受到處罰的,並不是多年來實施的壓迫行為,而是對國家機關有所隱瞞。還是先專注在案子上,我搖搖頭,這樣告誡自己。
福山政弘沒有立刻回答,他雙手握拳抵在額頭上,思索著我們是否真的回去告發他。良久,才從他的嗓子裡傳出微弱的一聲:“好吧。”
“這麼說,你承認了?”我帶著椅子向前蹭了蹭,拉近了和他的距離。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福山好像完全放棄了一般,攤開了雙手。“不過,你們就憑這一點也不能說明我有嫌疑吧。”
“那是自然。所以,你在那天7點到7點半左右是在死者家中,對吧?”
“沒錯,我那天正好要去那家收取每月的費用。”
“這麼說監控的事也和你有關?”
“你怎麼能這麼說!這件事只是巧合,巧合!”
到現在還在逞強是不是有點太晚?不過如果是他故意刪除監控錄影的話又是罪加一等,裝傻下去也可以理解。還是說,這真的只是個巧合?我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算了,無論是哪種都和現在的事沒有關係。“監控的事先不管,那晚你見到了死者了嗎?”
“沒有,只見到了他們兄妹三人。”
這和之前的證言相符,死者在晚飯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此期間你有離開他們的視線嗎?或者他們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
“嗯······”原本順暢的詢問在這裡停滯了下來。
“怎麼,又在想如何撒謊嗎?我勸你別這樣,我們只要找飛白織介他們馬上就能調查清楚。”羽迫這樣說道。
“好吧,長官。事實上,我在他們家時去了趟衛生間,大概花了5、6分鐘。你是知道他們家的構造的,衛生間在走廊上,看不見客廳的情況。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在這期間做了什麼。”
“換句話說,他們也不知道你坐了什麼。”
“這······長官,您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話問到了這裡,我已經大致明瞭事件的全貌。可是,我並沒有往常那樣破解真相的爽快,反而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悲傷在心底瀰漫開來。我真的應該說出真相嗎?真的要······
“我要問的已經差不多問完了。羽迫,外我們走吧。”我站起身,抓起披在椅子上的襯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喂,長官,真的問完了嗎?不要冤枉我啊!”惱人的聲音還在身後迴盪。
“真的問完了嗎?那麼我們下一步去哪裡?”回到車上,羽迫詢問我下一步的打算。
“哪裡都不用去了。我已經解開了所有謎團。”
“真的嗎!”她驚訝地回過頭來。
很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當然。”隨後,我向她說明了在我心中醞釀已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