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接受這樣的回答嗎?我見過那些殺人成癮的變態,你的本質和他們完全不同。給我認真一點。”
看來還是逃不過這個問題。我其實不想談及關於我自身的東西,這讓我有種把內心掏給別人看的感覺,我討厭這樣。“好吧,其實,我的父親就是一名殺手。”
“所以你這算是子承父業?你們一家還真是奇怪,都和死人打交道。”
“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好好好,你繼續。”
“他並沒有在我面前隱瞞自己的職業,拜他所賜,我很早就習慣了屍體,被傳授了殺人技巧,甚至還親眼見證過生命的消逝。”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父親的腦袋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就知道他還會打斷我說話,這次我沒有理會他。“我被那時的光景所吸引。一個人,不管他生前偽裝得多好,在臨死前的瞬間總會把最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根據他們死前的狀態也能判斷死者的為人,我很喜歡看他們這樣。”我長長吐出一口氣,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對我來說實在是一件難事。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巖西並沒有急著發表自己的感受,這不太像他平常的樣子。直到我把杯中的酒喝完,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措辭:“東川啊,你果然是個變態啊。”
這算什麼?我被他逗笑了,巖西總能說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話來。“所以,面試透過了嗎?”
“算你過了。對了東川,我上次不是說要去調查你的委託人嗎?”
“哦,我想起來了,調查得如何了?”
“沒什麼結果。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接受我給委託人的人也在你接下之後人間蒸發。總而言之,只有轉給我的錢是真的。但我在銀行裡的熟人告訴我,那張卡屬於一位乞丐,我不認為他有錢付我預付款。”
“不管怎樣,只要最後有人付我們尾款就行了,對吧?”
和我想的一樣,巖西笑了出來。“說的沒錯。”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
突然,酒吧的大門被人推開,雨聲變得大了起來。又是來找我麻煩的?我習慣性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拿起酒杯,裝作隨意地轉過身去。
之前見過的那名小女孩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站在門口。看來,那位男子的審美實在不敢恭維。對了,他們教什麼名字來著?
“小妹妹,你怎麼在這裡?”我儘量避擴音及她的名字。她的狀態算不上好,雖說我不是偵探,但也看得出來她是一路跑著來的,她現在還在止不住地喘氣,大腿和群子上還沾著些泥點。看來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東川叔叔······你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快跟我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卻還有力氣拉著我跑出門去。上次她給我留下的印象不錯,必要時,她或許還能在公安盤問時為我開脫,因此,我打算跟上她,幫她一把。
那時我還沒想到,這是我寄出光碟而引發的連鎖反應。不過在某種程度上,它確實幫到了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