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揉我的腦袋,我用力睜開眼睛,此時的腦袋很疼,而且有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這個世界此時在眼前都是扭曲的。
我看到於瀟,此時她正狠狠盯著我,看到我醒了,她激動的大叫。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於瀟說道。
我努力用手把於瀟的手推開,現在我的腦袋真的很疼,而她竟然還在上面揉,簡直是在我的傷口撒鹽。
“我這是怎麼了?你把我的腦袋整疼了!”我抱怨著。
“你腦袋讓驢踢了。”於瀟說著,竟然“噗”的一下樂出來了,用手指著前面的一堵牆給我看。
只見前面一堵粗糙的牆面上,一灘血跡已經有點發黑了,下面是一個比碗口還要粗的大洞,亮光從洞口照了進來。
看到這些我一下子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咒罵這個豆腐渣工程。
“得了,要不是這牆我們怎麼出去。”於瀟說道,然後又小聲補充了一句“要是再結實點你早就見上帝去了。”
於瀟又開啟了懟我模式,不過我覺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
在於瀟的幫助下,我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在這個狹小的柵欄裡繞圈,從而讓自己儘快恢復過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我感覺身體慢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我決定繼續開工。
於瀟勸我再休息休息,腦袋就算不撞牆上也容易引起震盪。
我搖了搖頭,我們現在說難聽了可是在越獄,萬一失敗了,結局可就不好說了。
我把外套纏在腦門上,用力的勒了勒,這樣我覺著腦袋沒那麼疼了,然後繼續踹牆。
這次我儘量控制自己的力度,慢慢加力。這堵牆真的是不怎麼結實,尤其是在我第一腳將它踹開一個口子以後,這堵牆變得更加脆弱了,沒一會,我就用腳開鑿出來一個足以讓我和於瀟出去的大口子。
“咱們現在出去嗎?”於瀟問道,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猶豫。
現在天還沒有黑,出去的話確實容易被發現,於是我決定先等一等,儘量把天拖到黑再行動。
我站在洞口,用身體把洞擋了起來,然後開始和於瀟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目前這裡預估有百十來號人,就算我的戰鬥力還不賴,最多對付十幾個人也就差不多了,他們有刀,戰場上不確定因素太多。
不過好在他們當中似乎只有那個陛下男有槍,而我們的車裡則有三把手槍。所以我和於瀟最後決定悄悄的摸到車子處,先把槍拿到手,然後直接去找陛下男,只要挾持了他,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都有我們說了算了。
“等見到他的時候老於你攔著我點,我怕一衝動閹了他!”我對於瀟說道。
“閹了就閹了嘛,別殺了就行,我們還要靠他出去呢。”於瀟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像我說的是醃鹹菜一樣。
此時我的心跳的有點厲害,以前每次打架前都會這樣。於是我使勁兒捏了於瀟的小鼻子一下,疼的她伸出拳頭就要砸我,然而當她看向我的腦袋時,“噗”的笑了起來,然後放下了她的小拳頭。此時我發現,我和於瀟應該已經算是生死之交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不是特別暗,是那種能看到前面的人,卻看不出是誰那種暗。
此時我的心開始焦躁起來,時刻準備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