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面光線很暗,即使現在是陽光明媚的上午。發黃的牆壁,古舊的燈罩,好像都在告訴我一件事,這個地方的年紀比我還要大。
不過我們還是很興奮,畢竟是頭一次做體檢,於瀟更是直接蹦在了最前面。
我們每人被髮了一張帶表格的紙,上面寫著一大串檢查內容,看起來非常的高大上。首先是測量身高體重,然後看耳朵、看眼睛、看喉嚨,幾個醫生拿著手電筒對著我們的五官照來照去,還有用聽診器全身聽一遍,他們每做完一個檢查就會在表上打上一個勾,眼瞅著剩下沒打勾的內容越來越少,可我卻一點什麼高科技的東西都沒看到。
就在我懷疑我們的“高科技”力量時,突然,從前面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大叫,那是於瀟的聲音!
“救命啊!殺人啦!”
什麼情況啊,我一個衝刺就來到發出聲音的屋子,和於瀟撞了個滿懷。
我一把把於瀟摟住,用一隻手捂在她的小腦袋上,然後看向前方,只見前面坐著兩個女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正愣愣的看著我,好像他們此時比我還要懵圈。
我這才放下心來,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於是問於瀟“怎麼了老於?”
“他們要抽我的血!”於瀟指著其中的一個女人大叫道,語氣顯得特別氣憤。
我以前雖然沒做過體檢,也沒抽過血,但是從電視上還是知道抽血化驗這個事,應該是很正常的。於瀟以前一直在山溝裡,說不定家裡電視都沒有,不知道也很正常。
“沒事啊老於,他們是抽血化驗,看你血液裡有沒有細菌。”我安慰於瀟道。
其實抽血化驗到底是化驗什麼我他媽的也不清楚。
此時於瀟竟然更來氣了,指著桌子上的一個針筒問我,“你見過那樣的針筒嗎?”
我向於瀟所指的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得我冒出一身白毛汗。
只見桌子上赫然放著一個粗大的針筒,足有小孩的胳膊那麼粗,而且那個針頭也特別粗,比剔牙的牙籤最粗的地方還要粗一倍!
我頓時感覺腦袋有點暈,還有點噁心。
“媽呀,我暈針……”我一下把胳膊搭在於瀟的肩膀上,然後說咱不做了還是走吧。
於是我和於瀟倆人開始往外走,我可沒有在裝怪,此時我是真的害怕不想做了。不僅害怕,還心疼,那一針管子下去我得吃多少好東西能補回來呢?
呂慧慧是跟著我做的,所以現在也做的差不多了,就差抽血了。我拉起呂慧慧就準備往外走。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倆抽血的女人竟然跟著跑了出來,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女人在後面朝我們不斷的喊著讓我們回去,說什麼檢測專案比較多啥的。
其實我們此時的表現確實有點丟人,作為一個純淨者還怕體檢時抽點血,這整不好都能成為所有純淨者口中的笑料。
不過我還是堅持要走,於瀟和我一樣堅決,而呂慧慧則是堅決擁護我的決定。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兩位大姐,你看我們三個都這麼年輕,怎麼會有問題呢,把那些針管留給年紀大的隊友們吧,給他們再多抽點。”我非常客氣的對兩位醫生說道。
“挨你這小孩怎麼說話呢?告訴你今天必須抽,要不所有的檢測專案都別想拿到結果!”剛才還比較客氣的那個女人竟然一下子態度大反轉,好像我們是拿錢跑路的壞人一樣。
“那就全都送你了!”我朝那個女人說道,然後摟著於瀟和呂慧慧就大步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