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縣城郊區,在於瀟家的房子前,一片苞米地裡停了下來,三個人一起下了車。於瀟再次見到了她曾經度過整個童年的地方,表情略顯憂傷。
像我這麼個屌絲,安慰女生的話自然是說不出來,於是走到於瀟面前,表情嚴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作為安慰。
此時的苞米已經變黃了,這是熟了的象徵,我們三個人在苞米地的周邊掰了一大堆苞米,然後裝到車上。為了防止地裡深處可能存在的感染者或是復生者,所以我們沒有深入進去,而且一邊掰一邊把只剩一根杆杆的苞米杆按倒在地,以便於下次再來。
回到車上,於瀟指著前面不遠處說那裡有一條小河,可以到哪裡抓魚,因為近幾十年人類急劇減少,結果河裡的魚已經多得要飽和了,抓幾條魚絕對沒問題,她小的時候就經常跟著她爸一起下河摸魚。結果剛說完於瀟又是一陣傷感,我趕緊再次拍了拍於瀟的肩膀。
於是小美向著於瀟所指的方向開去。坐在車上,我突然想起了上次來這裡時的一幕幕,不禁問於瀟道“我說老於,你說上次在這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我,直接跟我回家了呢?不怕我是個大灰狼嗎?”
於瀟斜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就你啊,一看就是又呆又土的那種,再說就算動起手來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我……”我仔細想了一下,於瀟說的話竟然有種無懈可擊的感覺。於瀟所描述的我的氣質倒是和我完全相符,而說我不一定能打過她,那就更有可能了,畢竟我是見過她那超級歹毒的進攻手段了。
開車不到十分鐘,便到了於瀟所說的那條河。這是一條不是很寬的小河,河水很清,兩旁雜草叢生,在人類消失後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這條小河便已經找不到人類存在過的多少痕跡了。
我們跳下車,於瀟輕車熟路的挽起褲腳準備下河摸魚。我掏出一直插在身上的一把水果刀也跟著下了河。
靠近河岸的地方水不是很深,我沒有往深處走,因為一直也沒學過游泳,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旱鴨子。不過即使在靠近河岸的地方依然能透過清澈的河水看到河裡的魚。這裡的魚真的像於瀟所說的那樣,很多,不過個頭不是很大,估計大魚肯定是在河水深處。
小美本來也準備下河,但是我覺著岸邊留個人心裡比較踏實,便讓小美負責收集一下幹樹枝用來點火。
沒一會兒我和於瀟就已經抓了小半桶魚了,總共三四種,黑的白的都有,光這半桶魚就足夠我們三個人吃飽了。
於是我們開始生活烤魚。說實話電視裡看人家烤魚吃的鏡頭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看的我都是口水直流,可是自己真的烤起來那就完全是兩碼事了。
我們三個人圍著火堆相對而坐,第一條被烤熟的魚是來自於瀟,速度那是沒的說,不過一條白色的巴掌大的魚,愣是被這小丫頭烤成黑乎乎的一坨。
我們三個人只見於瀟憋著壞笑的表情把這條魚遞給我,嘴上說著什麼我的腿剛好,需要好好補補,還有什麼我辛苦了之類的違心的話。看我沒反應,手又往前伸了伸,那條黑乎乎的烤魚都快頂到我嘴上了。
唉,看來不吃不行了,我用幾乎顫抖的手接過烤魚來,用眼睛使勁盯著,把它想象成小美說的什麼烤羊腿,然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靠!”光顧著想怎麼對付這條魚了,嘴上瞬間被燙起兩個大泡。我把已經吃進嘴裡的魚象徵性的嚼了幾下便趕緊嚥了下去,除了苦味以外別的啥味也沒嚐出來。
得,聽說吃苦的東西敗火,我就當給自己消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