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瀟說的很詳細,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他們都害怕光,是陽光的光,還有,感染者對聲音很敏感呦!”
“那遇到感染者和復生者該怎麼對付呢?不能每次都像對付爛臉男一樣砍得稀巴爛才行吧?”我急忙問道。想到那晚爛臉男身上的味道,我都要吐出來了。
“那倒沒必要,只要切斷他的脊椎或者擰斷他的脖子就可以了。當然,直接燒死應該也可以。”
“可以燒死……”我似乎覺著燒死感染者和復生者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為一方面火葬對於死者來說還是一個比較傳統和講究的迴歸自然的方式,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不會再整的身上跟掉進糞坑裡一樣讓人噁心。超市裡有很多髮膠、花露水之類的東西,都是易燃品,在面對像感染者這種強大的對手時,一定會發揮很大的作用。所以明天一定要去超市多拿一些儲備起來。
說著說著,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因為沒有電,屋子裡慢慢變得黑乎乎的。我破例拿出一根搜刮來的蠟燭點燃,紅色的蠟燭把屋子裡照的一片昏黃。我和於瀟的影子在牆上顯得無比巨大,像一個傳說中的巨人一樣。
在人類集體逃亡後,這個世界的文明開始迅速倒退。我看著那兩隻巨大的影子,感覺彷彿置身於遠古時代一樣。
晚飯我們吃的是超市搜刮來的午餐肉和薯片。於瀟從廚房找來兩張盤子,我們一人一張。午餐肉被切成了片、和薯條一起整齊的碼放在盤子裡。我找來一瓶紅酒,這是我剛來的時候準備用來壯膽用的,此時也被我開啟對瓶吹了起來。在柔和的燭光裡,我竟然有一種將要迷失的滿足感。
“喂!我也要喝點!”於瀟對我叫嚷。
“你還小,牆角還有一箱蘇打水,那才是小孩能喝的。”我抱緊我的酒。
說實話,這種超市賣的紅酒就和葡萄汁差不多,沒什麼勁兒,但是挺好喝的,我覺著自己一個人喝剛剛夠。
於瀟堵氣的不再看我,她把所有午餐肉全都撥到我的盤子裡,然後又從我的盤子裡把所有薯條都撥到自己的盤子裡,氣呼呼的抱怨午餐肉太難吃,然後自己啃起了薯條。
在沒有網路、沒有手機、甚至沒有電的世界裡獨自生活了一個多月,即使幾十年前的人們也會瘋掉吧?所以因為有於瀟的陪伴,今晚的晚餐我吃得很開心。不過唯一有些不足的就是,今晚的午餐肉確實很難吃。
我藉著昏暗的燭光看著午餐肉的包裝盒,本來是打算看看這是什麼牌子,下次一定換個牌子的拿,結果無意中看到了生產日期。
“我靠!去年(產)的!”
我急忙看了一下保質期,才發現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過期了。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超市裡的食物再多,都不是可以永久食用的,用不了多久所有包裝盒裡的食物都會過期,所以自力更生自己製造食物已經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