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廟後。
昨天晴婷跟著柴鳳來過，當時只是隨便瞄一眼，就跟她從後門離開。
是一個不大的庭院，一個養著水蓮的池子，和一把躺椅，和屋簷下不大的雜物房再沒其他多餘的東西。
柴大爺來到後院以後，也什麼話都不說，從雜物房裡拿出兩張凳子，放在躺椅旁邊，自己躺到躺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衛賴帶著晴婷坐到了柴大爺的身邊。
“老爺爺，我們還是過來問昨天事情，您能不能跟我們多說一點。”
衛賴從晴婷的手裡把石頭拿過來，想遞給柴大爺。
然而柴大爺只是瞄了一眼，就搖搖頭，“你再問我，我說的也跟昨天一樣。”
“那你沒覺得石頭跟昨天有什麼區別嗎？”晴婷跟著問道。
“石頭沒什麼不一樣，和昨天不一樣的是你們自身。”柴大爺餘光瞄向兩人，臉上似乎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又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晴婷心虛地嘟囔。
不是柴大爺有問題，就是他們廟的簽有問題，晴婷更傾向於前者。
這爺孫女兩個人，她都聽不到任何的心聲。
“那老爺爺你能說一下，除了一開始，後來為什麼要出去撿這些石頭嗎？”
衛賴不得不轉換思路，既然柴大爺說因為偶爾然有眼緣才把石頭撿回來，那麼後來為什麼又要把石頭扔了，自己再去撿。
有眼緣多少也應該算是一種喜歡的說法，既然喜歡，不送人，反而到亂扔，沒有其他理由怎麼都說不過去。
“如果說這只是我的一種愛好，你們相信嗎？”柴大爺的笑容更加明顯，眼睛都似乎比剛才更加亮了一些。
“之前您的確說想把有眼緣的東西送給有緣的人。”衛賴沒有立刻不反駁他，繼續說道：“既然是有緣的人，就讓他們自己在一起不就好了，何必多送東西，反正也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不是嘛？”
“孩子你還是蠻有慧根的，要不要出家，以後這間月老廟就是你的了。”
“老爺爺您說笑了。”
柴大爺迷眼笑起來透著一股道骨仙風的氣質，衛賴只覺得尷尬。
再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女友，她的眼睛看向柴大爺已經透出幾分不滿。
把吊墜塞到晴婷的手裡，衛賴握著她的手。
【別生氣，大爺應該是開玩笑愛的。】
【我生氣不是這個，這老頭油鹽不進，明明知道就是不告訴我們。】
【我再試試，你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