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米跑下來，兩個人身上都開始出汗。
汗珠把髮梢黏連在光潔的額頭上，就連九月的風都吹不走它。
“所以你想要什麼當做懲罰？”衛賴下意識地幫晴婷撥掉粘在額頭上的幾縷頭髮。
晴婷目光不由跟著閃動了一下，“懲罰你訓練量加倍怎麼樣。”
“額，不要了吧。”衛賴臉上不由出現了尬色。
想象總是豐滿的，可是一旦實施起來，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清楚。
一開始熱身就跑四百米，後面還不知道老師會給他們安排什麼活動。
如果是翻倍的話，也就是說下課後，衛賴至少還要跑八百米。
“我剛剛偷看老師的課程安排了，接下來還有投籃，投不中就是個俯臥撐，下課最後還要跑一圈。”晴婷揹著手，一臉期待地看著衛賴。
得，也就是說不是八百米，而是一千六百米，還要投中兩個籃球，如果投不中，俯臥撐也要翻倍。
“能不能換個懲罰。”衛賴看了一眼最後幾個還沒跑完步的同學，等他們跑完，體育老師估計就要帶他們去籃球場練習投籃了。
“那你自己選接受什麼懲罰吧。”
“我……等一下，這個懲罰不公平吧，說不定你會輸呢，你又沒打算訓練，翻倍沒有意義。”衛賴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是被晴婷捉弄了。
算是有點長進，沒有和以前一樣傻。
“那就換個懲罰好了。”晴婷一根食指放在下巴上，思索了片刻，“這樣吧，要是你輸了就必須要逗我笑，我輸了就想辦法逗你笑，時限為今天之內。”
這麼一說，衛賴這才發現，平時很愛笑的晴婷從上課開始一直都沒笑過。
“好一言為定。”
衛賴滿口答應，這相對於完成一倍的訓練量算不上什麼。
兩個人說完話，最後幾個同學也跑完了一圈，體育老師張磊吹響掛在自己胸前的哨子。
“跑完步的都過來集合！”
隨著話音落下，在跑道旁邊休息的其他同學陸續地回到張磊的面前。
將全班同學都帶到籃球場後，他隨手指了兩個男生說道：
“你和你，跟我過來去拿籃球，其他人在原地等待。”
看著強鳴和另一個也很壯實的男生被張磊叫走，衛賴仰頭看向籃筐，心裡想著等會怎麼能一次性把球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