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包間則是一男一女正你儂我儂的纏綿親吻,那畫面一下子跳躍尺度太大讓夕瑤有些措不及防,感覺差點就要流鼻血,趕緊驅使著靈球繼續去旁邊一間廂房探查。
但眼前的一幕讓她這個冥王都有些倒吸涼氣,後脊一涼彷彿寒意遊走至了全身。
只見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躺在臥榻旁的地上,他被剝去了整張人皮,皮下的肌肉和筋骨與血液混合暴露在外,內臟器官也悉數被掏空不翼而飛,面容像是被火燎燒過一樣,焦黑的糊肉緊貼在骨頭上,血液像是染料一樣將傢俱錦被都染紅。
若不是那人的髮髻是束冠,穿的是男子穿的紫金長靴,夕瑤還真是一時認不出此人是男是女。
整間屋子還殘留著術法所殘留的綠色幽光,那方才的怨氣源頭就是這間房間了。
這怨念沖天的惡鬼在凡間並不常見,他們沒有神志沒有人性只懂殺戮,但這裡不屬於陰宅荒地,每日都有人使用收拾房間,斷不會是這酒肆的問題,要麼就是他招惹了什麼狠角色,但想要糾出一切只怕還要多費一番功夫。
她繼續搜尋著房間,確認了房間中除了殘留的術法印記和微弱的怨氣,那惡靈已不在那裡,但卻在臥榻的被褥下還有一個女人的屍體,她赤身裸體的被被子蓋著,僅僅脖頸被扭斷,那就說明那東西就是衝著那被扒皮剖屍的男人而去。
她不敢輕易就去揭開這場兇殺案,到時候引來官府少不得耽擱時間。
她收回靈球,抬眸望著祁墨辰問道:“你右邊的右邊裡面是誰你知道嗎?”
這番話問的祁墨辰有些茫然,祁墨辰本就不喜與京城權貴有過多的攀扯,今日來不過就是出來透透氣轉換下心情,並未在意過多。
他搖了搖頭。
正巧這小廝怕惹惱了新任的定遠侯,加塞的給他們拿了好些旁人先點的菜餚,還自作主張的拿來了一罈子上好的佳釀。
夕瑤瞅準機會問道:“這位小哥,我和你打聽個事,你若告訴我我就當方才之事全然沒發生過如何?”
小廝一聽能將功折罪那叫一個樂開了花,連連應到。
“我們右邊再右邊的包間是誰啊?”
這小廝一聽瞬間笑容像流星一樣墜落,驚恐的連連搖頭閉口不答。
夕瑤見他諱莫如深,靈光一現,掩面低泣道:“我是聽我家忠僕說看見玷汙我妹妹之人見了那間包房,所以特意打扮的素淨些只是想來打聽一下那人是誰,知曉了他的身份也好明天去府上讓對方迎娶妹妹負責,否則我妹妹失了清白極難再嫁,那就要投湖自盡了。”
這女人的柔弱眼淚對男人可是受用得很,見夕瑤楚楚可憐一直掩面而泣,而身後的祁墨辰則散發著一股子的狠戾氣場,小廝終是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