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貼在祁墨辰耳畔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輕言了兩句,祁墨辰會意的也吵著要小解。
高公公的護衛們不耐煩地嘀咕了兩句,解開他手腕上的繩索。
一出偷龍轉鳳的戲碼在無人的茂密地草叢中上演。
祁墨辰化形成了高公公那肚滿腸肥的猥瑣模樣,學著他那囂張的步態,大搖大擺地坐上了鋪著軟墊備好點心茶點的豪華馬車。
而高公公幻成了祁墨辰的模樣,這幻形術的術法隱秘難查,高公公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模樣與衣衫均已不同,待他解手完大搖大擺地邁著囂張的步態走向馬車時,卻被護衛一把攔住。
護衛鄙夷地推了推他,一隻手下意識地抹上腰間的佩劍,沒好聲道:“就你這個待罪之人還妄想坐馬車,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趕緊到後頭去,莫擾了高公公的清淨。”
高公公疑惑的剛想說什麼,唇瓣不停的啟和,卻愣是一個音都發出來。
他遲疑地摸了摸脖頸,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衫早已不是那一身華貴的官服,而是祁墨辰身上所穿沾染著泥塵地青衫雲紋地單薄袍子。
一旁的莫景淵哪能瞧得祁墨辰被人如此侮辱,迅捷地下馬劍拔駑張地上前質問道:“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將軍戰功赫赫是你們這種末等侍衛可以輕賤的嘛!”
眼瞧著雙方之間似有火花四濺,彼此的手都放在自己的佩劍上,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夕瑤趕緊上前拽了拽莫景淵的手,在他耳畔輕呢了一聲:“幻術。”
莫景淵望向呆楞在原地一臉迷茫焦躁的“祁墨辰”,瞬間會意微微點了點頭。
“我們夫人大人大量,這就不和你們計較,哼。”
那士卒也不甘落後的輕嗤道:“切,不過就是個拒婚等著處死的前將軍,哪裡來的囂張氣焰,我們高公公那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的紅人,好好長長你們的狗眼!”
說罷將一臉迷茫地祁墨辰捆上繩索押解在馬車後頭,他拼了命的大吼大叫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有車馬的聲響與呼嘯而過的風聲。
夕瑤幻出了一個替身,乘著周遭士卒不備,一眨眼的功夫也來了個偷龍轉鳳的戲碼,留著個與她相同模樣衣著打扮的木頭人與高公公捆綁在一起,這個替身可以代替她接下來的押送之旅,與她本尊心意相通,會按她的指令行事。
這個替身逼真的很,但不能貼近了細瞧,畢竟是個沒心跳呼吸的假人,僅僅會眨眼維持著人的外貌。
她本尊則用隱身術躲懶至暖和舒適的馬車中。
看著高公公氣急著又哭又鬧的勁,卻發不出一個音來,任憑著士卒推搡不甘不願的走在馬車後,這口惡氣可是舒緩了不少。
這一路都走的寬敞官道,一行人白天忙著趕路,晚上基本都在驛站或是城鎮裡的客棧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