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辰僅損耗少數人馬智俘敵軍主帥,夜國營帳後勤軍也因大火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夜國只得連夜拔營撤兵,而主帥拓跋禹也將被暫押於元安城的天牢之中,待陛下發落與處置。
夕瑤又在營中待了兩日,這日子真是枯燥乏味得很。
營中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經常糙得很光著膀子鍛鍊,她們兩個未出閣的姑娘也不便出營瞎走動,營裡的伙食也是糙得很,床榻更是簡易硬板床鋪了層薄薄的錦被,硌的她是渾身腰痠背痛的,她是片刻也不想滯留在這。
祁墨辰又整日忙著議事,進出他營帳的人是一波接著一波。
夕瑤也就靠著隨身帶來的一本話本顛來倒去著重複看了五遍來派遣消磨時光。
確認夜國軍隊連夜撤回了夜國國界,祁墨辰這才稍感安心的帶著夕瑤暫回了城中的將軍府。
這日,夕瑤在房中翻閱著新買來的話本,饒有興致地翻看著,嘴角還時不時地浮現出笑容。
正看到相愛的男女主人因為第三者的誤會而分離的精彩橋段時,冬雪卻不適時的跑了進來,神色凝重慌張氣喘道:“姑…娘,不好…了,將軍出事了!”
夕瑤卻滿不在意道:“他能出什麼事,不是這兩日沒有軍務在房中休整嘛。”
“奴婢按姑娘您的吩咐去給將軍送參湯,可是一進屋就看見將軍和鄭副將一動不動地坐在一幅畫的前面,臉上那笑容詭異地奴婢汗毛都炸起來了。”
她端起桌案上的半盞茶水一飲而盡,接著說道:“奴婢見他們沒反應,就靠近提醒了下將軍,誰知奴婢站在將軍身邊將軍依然紋絲不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冬雪一想到方才那一刻詭異地畫面,身上仍覺著一股寒意透心涼,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哆嗦。
“一動不動?笑容詭異?他是不是在逗你玩啊?或者睜著眼睛睡著了?”
夕瑤仍沒有當回事,就祁墨辰這種千古難遇的大漏洞根本死不了,而且她與祁墨辰彼此是契約關係,若是祁墨辰有危險,她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的,眼下她卻沒感覺到什麼,那便只能是冬雪大題小做了。
冬雪急得直跺腳:“真的沒有,將軍的眼睛動也不動的,要不是有呼吸奴婢還以為他死了呢!姑娘快去看看將軍吧,若是將軍真有了什麼事,你不是就不能與將軍成婚了嘛!”
這一番話倒是敲醒了夕瑤,她只能無奈地將書倒扣做記號,投入她之前設定地角色之中去,裝著焦慮擔憂之色,匆匆地趕往書房。
原想著演一出恩愛戲給冬雪看看就回去接著看那有趣的話本,誰料想她剛推開門就察覺到事情不妙了。
祁墨辰的書房中充斥著一股濃郁的味道,這味道香味複雜濃烈,直衝肺腑,嗆得她們用衣袖捂著口鼻連連咳嗽起來。
而祁墨辰確實如冬雪所述一般,與鄭子河呆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眼前懸掛著的一幅穿著輕紗裸露靈動如生地美人出浴圖。
夕瑤看了看祁墨辰的眼睛,轉身再看向那幅畫,心下環佩作響,眉頭緊緊打結纏繞擰在一起。
這次是真的出事了,而且還棘手得很。
“這味道怎麼一下子這麼濃了啊,剛才沒什麼味道啊。”冬雪捂著鼻子嫌棄地用手使勁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