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最大的難言之隱就是沒有早點跟你說明白。”
南宮元霜秀眉顰蹙,把心一橫,使勁甩開,想要掙脫拓跋燁的大掌,誰知用力過猛,竟一頭磕在了桌角。
“小卉…”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等拓跋燁再看到時,南宮元霜的額前鮮血涓涓細流,止不住一般。
拓跋燁的語氣焦急,“朕馬上給你傳御醫。”
“臣妾不要御醫,臣妾只想逃離你,嫁給你時臣妾是個處女,可你都不是個處男,臣妾憑什麼不能嫌棄你?”南宮元霜歇斯底里的亂髮一通邪火。
拓跋燁少見的臉紅,想去攙扶的雙手也僵硬在了半空中。
“先是一個虞妃,又來個宸妃,保不準下一個再是什麼妃?拓跋燁,跟你在一起,心累,你明白嗎?”
南宮元霜說的話如同刀刻斧鑿一般深深烙印在拓跋燁的心上,殊不知,她自己早已是千瘡百孔般的心疼。
“跟朕在一起,你從未開心過是嗎?”拓跋燁的語氣恢復了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藏在袖下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嵌進肉裡,隱約可見點滴紅色。
“是…”南宮元霜閉著眼睛含著淚,聲嘶力竭卻又艱難的吼出了這一句。
站在外面跟過來的楚牧、大藏、玲瓏、、桂嬤嬤、嚴喜等五人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言,誰也不敢邁進一步。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裡屋吵什麼,但南宮元霜近乎發瘋的大喊大叫,讓所有人都聽清了她說的話。
居然敢嫌棄皇上不是處男,天哪。
居然說和皇上在一起沒有開心過,要命。
玲瓏和桂嬤嬤的雙手彼此握在一起,就像一對落難姐妹,在祈求菩薩庇佑。
心裡已經在想自己家裡有沒有九族,夠不夠皇上株連的。
突然,拓跋燁凌厲的聲音傳來。
楚牧。
“微臣在。”楚牧站在外面應了一聲,心想怎麼不叫嚴喜那個老太監,非要叫自己。
大藏、嚴喜等人一臉同情的看向楚牧,希望他此去能夠活著回來。
楚牧不敢耽擱,房門剛剛已被拓跋燁盛怒般推開,他戰戰兢兢的踏了進去,如同踩棉花一般,安靜的走著,掀開串著白玉珍珠的珠簾。
珠簾不可避免的叮噹作響,在這空氣都要凝固一般的尷尬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
楚牧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宣溫太醫。”拓跋燁拿著手帕捂著南宮元霜的額頭,冷聲下令。
終究,心有不忍,即使南宮元霜如此說,可看到她額前的鮮血,拓跋燁到底還是心疼了,抽出她腰間的手帕為傷口之血。
“是,微臣立刻就去。”楚牧不敢耽擱,應聲快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