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瀟仰天長笑,拓跋天翎的死他沒有絲毫內疚,一個無關之人的生死與他何干。
“你以為父皇因你有外邦血統才調你到堯海?無召不得進宮,”拓跋燁語氣慵懶,藏在袖間的手卻攥的緊緊的。
什麼?拓跋瀟疑惑,反問道:“難道不是因為這樣嗎?”
“父皇早就看出你品行不端,小小年紀就已懂得欺負弱小。八歲時你曾經射箭誤殺了一個太監,卻找高太妃秘密將所有在場的人殺了滅口,還假意是有刺客襲擊。”
“因為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讓整個皇宮陷入恐慌。”
拓跋瀟的瞳孔逐漸放大,內心最黑暗的部分被暴曬在了陽光之下,拓跋燁慵懶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九歲時,因為御膳房的一個廚子做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你將他株連九族。”
“父皇在少年時就娶的一位妃子,因為得罪了高太妃,你竟然姦汙了她,並偽造她與人私通的證據,他不堪受辱自盡。”
拓跋燁平靜的語氣之下說出的話,卻讓人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平日裡謙和儒雅的大皇子,竟是這種人渣。
“父皇並非對你們母子沒有溫情,你們也曾有過快樂時光,不過是你恃驕傲物,自毀長城罷了。”
拓跋瀟心下一沉,他明明做的隱蔽,竟還是被父皇查了出來。
內心深處的隱私被暴露在陽光下,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被扒出來了。
拓跋瀟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沒了氣勢。
“拓跋燁,你若敢動我,大遼也不會放了你,在大齊與西熾戰事緊張的檔口,我想你也不會樂見腹背受敵的。”
蕭冥炎可不像拓跋瀟如此,畢竟他是大遼太子,若動了他,無異於與整個大遼開戰,蕭冥炎明白,拓跋燁絕不會在此時選擇與大遼敵對。
“蕭太子說的是,朕不會殺你,但若是拿你當籌碼,朕想蕭太后應該不會拒絕朕吧。”
拓跋燁周身籠罩著一層寒霜,生殺予奪的王者風範讓人窒息。
這下子,蕭冥炎就等同於成了質子,任人宰割。
蕭冥炎咬著牙說道,“拓跋燁,還是你,夠狠。”
突然,一陣雲煙飄飄繞繞的進了觀音寺,瀰漫在寺裡的每一個角落,無數個鈴鐺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
所有禁衛軍彷彿魔怔了一般,走路搖搖晃晃,已是站立不穩,突然全部將手中的長矛拿下上面的矛尖。
直直抵住自己的脖頸,一個個彷彿傀儡一般自刎而死。
拓跋燁與楚牧和嚴喜立馬覺察出不對勁,憑著內力,捂住口鼻,抵禦這股邪霧,依舊暈眩不止。
拓跋瀟和蕭冥炎二人同樣中招,在暈眩之際,彷彿有人給自己餵了藥,迷迷糊糊吃了下去,一股如薄荷一般清爽的味道襲來,這才驚醒過來。
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兩人茫然,突然拓跋瀟認清快速走進來的人影,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