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哥哥,你是不是很困啊。”
在行軍的車攆中,軍隊剛開拔,南宮元霜就注意到拓跋燁的精神有些困頓。
“應該是溫太醫開的藥藥效發作了,朕此時只覺睡意很大。”拓跋燁語氣淡淡,眼皮子重的如山一般沉。
“那你就睡吧,本來重傷初愈,又要長途奔波,擱誰都累。”南宮元霜依靠著拓跋燁坐下,把隔在兩人之間僅存的一點縫隙給填上。
“嗯,小卉…這是朕的玉璽,日後朕若有個萬一,這東西決不能落入拓跋瀟之手。”拓跋燁神色如水,淡淡說道。
“怎麼會?燁哥哥。”南宮元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就跟交代後事一般。
“燁哥哥,你這麼年輕,能有什麼萬一,再說不是還想統一整個雲蒼大陸嗎?”南宮元霜嬉笑著說道,生怕拓跋燁一語成畿,
“也是,還有你,小卉,朕還得照顧你一生一世。”拓跋燁靠在南宮元霜肩上,聲音斷斷續續,若有若無。
南宮元霜低頭一看,輕淺的呼吸聲,淡淡的龍涎香傳來。
原來是睡著了,嚇老子一跳。
身後的床寬大柔軟舒適,南宮元霜輕輕的將拓跋燁扶著躺下,將錦被蓋好。
“燁哥哥,剛剛你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那你不能食言。”南宮元霜摩挲著拓跋燁的眉角,眸中水霧升起。
已在熟睡的拓跋燁似是心靈感應一般,輕聲的“嗯”了一聲。
南宮元霜趴在拓跋燁的胸口之上,蔥白的手指勾上拓跋燁骨節分明的大掌,二人十指相扣。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而我有你足矣。
西熾國。
“母后母后,父王怎麼樣了。”小公主北堂馨兒坐在西熾國主北堂煜的床邊,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
北堂煜此時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遍尋名醫,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
墨瑤也守護在國主身邊,西熾對大齊宣戰,她已知曉,從私人感情上來說,她不相信這是拓跋燁做的。
但沒有真憑實據,又如何能夠讓人信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國主甦醒,指認兇手。
可國主中的是江湖奇毒——三尸斷腸散,這種毒藥可下於食物中,可淬於刀刃上,無色無味。
中毒者當時沒有發覺,時隔一天之後昏迷,毒性再慢慢發作,中毒者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呈化纖狀,可卻無法醒來,能夠聽到周圍人說的話,卻不能做出回應,一直到神識渙散,死亡之際,都無法甦醒。
北堂馨兒的母親墨玉,即西熾國王后深諳巫蠱之道及醫術,但窮盡其畢生所學,依舊無法解這種毒。
聽著女兒問自己的問題,王后因日夜守候憔悴的臉上再添一絲神傷,但也只能強打起精神,安慰著女兒,“馨兒乖,父王只是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父王睡了好久了,比馨兒還能懶床。”北堂馨兒只知道父王生病了,卻不知道他是中毒了,而且如此之重。
當日,北堂煜在圍場狩獵,怕帶的人會驚動獵物,故而只帶了幾個隨從,就在他射中一頭老虎之際,卻被屠仙谷的人埋伏,龐涓親自出馬,又有閉月羞花姐妹倆的三十斷腸散。
北堂煜雖然武功不弱,卻也敵不過這幾人的圍攻,中劍倒地之際,幸好王后見國主遲遲不歸,便帶了大批人馬尋找而來,龐涓等人見狀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