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寒風刺骨,朔風凜冽,南宮元霜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該死,這瘦瘦的小身板也太弱不禁風了,吹點小風就堅持不住了。
南宮元霜在心裡不住的吐槽,此刻,她真想再泡一個速熱小火鍋或者一杯熱酒驅寒。
就在這時,彷彿有人洞穿了南宮元霜的心思。
“要不要朕再給你來一份小火鍋。”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刮過耳畔。
南宮元霜還未來及回頭去看這道聲音的主人。
猛地,一雙溫熱的大掌堅實有力的將南宮元霜箍進自己溫暖的懷抱,頭頂淡淡的龍涎香傳來。
這下不用想,南宮元霜也知道是誰,普天之下還有誰敢自稱“朕”的。
南宮元霜看也不看,作勢要掙脫來人的懷抱,卻被來人更加用力的箍緊。
她不由得忿忿的說道:“溫香軟玉在懷,皇上還不抓緊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說話間天都快亮了。”
來人也不惱怒,只淡淡的說道:“朕只是給宸妃擦了擦手。”
宸妃的父親畢竟是鎮守北境的十大將領之一,宸妃雖然沒有聖旨私自出宮,但卻是擔心皇上安危而來,其心可憫。
拓跋燁不能苛責於她,讓忠臣寒心,故而一番安撫體貼,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拓跋燁輕嘆一聲,南宮元霜這才明白他的用意,稍稍平了些怒火,依偎進懷裡,說道:“就算是這樣,那你敢說,你沒有拿宸妃故意來氣我。”
這個嘛,拓跋燁眉頭一挑,“自然也有那麼點原因在裡面。”
南宮元霜一句,“燁哥哥,你太壞了。”直接小拳拳捶大胸口伺候。
拓跋燁低眉含笑,將南宮元霜胡亂撓抓的小爪子塞進懷裡。
其實,南宮元霜不知道的是,在看到南宮元霜出去之後,拓跋燁並沒有給宸妃擦手,只冷冷的將臉帕扔了,命嚴喜過來服侍。
而拓跋燁自己卻獨自一人追著南宮元霜出了去,一出門轉過曲徑通幽的連廊,便看到南宮元霜獨自一人在淒冷孤獨的涼亭獨自一人吃著自熱小火鍋,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咒罵著拓跋燁是個“爛樹葉,破樹葉。”
拓跋燁萬種情思,全在眉梢,只是那時他也犟起了性子,攔住了要上前給南宮元霜送衣服的玲瓏,也攔住了楚牧和大藏。
拓跋燁偏要看看這個倔強的女人到底能在這侵肌寒風中呆多久。
終究還是捨不得,只是見南宮元霜打了個噴嚏,拓跋燁就按耐不住內心的心疼,迅疾出手,將南宮元霜圈進懷中。
“既是出來,也不知道給自己拿件衣服,也不知道折回去拿。”拓跋燁淡淡的說著,目光清冷眼底劃過一抹不忍。
這個女人有時很聰明,有時卻是傻的可以。
“我還以為你和那個娘兒們在做那事,怎麼好意思過去。”南宮元霜臉上一陣羞郝,有些難以啟齒。
“哪個事?”拓跋燁眉角帶著笑意,他當然知道南宮元霜說的意思,但偏偏不點破。
倒是南宮元霜有些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