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鑾殿。
“有事早報,無事退朝。”嚴喜高聲朗語,聲音響徹朝堂。
拓跋燁端坐於主位之上,一臉威儀,傲視著文武百官。
昨日的刺殺已讓群臣誠惶誠恐,明白拓跋燁此時正憋著火呢,每個人都惴惴不安,生怕拓跋燁一個龍顏不悅,就要拿他們開刀。
自古以來,半句如伴虎呀。
文武百官誰也不敢亂髮一言,拓跋燁一宣告黃龍袍,負手而立,冰冷的雙眸掃視著,突然冷聲質問:“昨天立後大典之上的刺殺可有眉目?眾位愛卿可有答案?”
拓跋燁冷聲皺眉的樣子已讓群臣心生敬畏,拓跋瀟站在下側卻是不語。
作為幕後主使的他自然希望,事情能夠水落石出,向著他所希望的答案水落石出。
果然,大理寺卿魏晨出列稟報,打破了朝堂許久不語的寂靜,“啟稟皇上,昨天的刺殺雖然抓到了一些俘虜,但是個個口中都含有毒藥,前腳剛被禁衛軍抓到,後腳就服毒自盡。”
這話說的,不等於沒說嗎,魏晨剛一說完,文武百官們就替他捏了一把汗。
“所以,愛卿什麼線索都沒有?”拓跋燁冷冷的語氣如同堯山天池寒冰讓人脊背發涼。
魏晨一掀朝服,跪在地上,上身筆直,紋絲不動,“皇上莫急,臣從其中一個死士的手臂上發現了西域的騰蛇紋身。”
西域的騰蛇紋身?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又把目光鎖定在了拓跋瀟的身上。
拓跋瀟與西域有著割不開的關係,難道這場刺殺與他有關?
拓跋燁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輕瞥了拓跋瀟一眼。
拓跋瀟立馬出列跪在地上,頎長的身影被陽光拉的老長,氣概蒼梧,“皇上,此事與臣絕沒有半點關係。”
拓跋瀟太明白拓跋燁看他那一眼的意義了,他本就有一半西域血統,而他又在刺殺當天出現在立後大典上,這很難不讓人有所聯想。
拓跋瀟嘴上說著與自己沒有關係,內心卻很疑惑,明明自己派出的死士為了撇清與西域的關係,早就清除了所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
怎麼還會有騰蛇紋身這樣的東西?
拓跋瀟不知道的是,這不過是魏晨與拓跋燁演的一齣戲而已,目的就是為了打草驚蛇,看看拓跋瀟的反應。
果然,在魏晨說出發現死士身上的西域騰蛇紋身之後,拓跋燁捕捉到了拓跋瀟那一閃而過的驚慌與緊張。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這也驗證了拓跋燁的猜想,昨天的封后大典上的刺殺正是拓跋瀟派去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兩國的友誼,引發戰爭。
不過,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殺手都是拓跋瀟派去的,是以,也不能以此來定拓跋瀟的罪。
就在這時,突然邊關八百里加急送到。
那名送信計程車兵還沒看到拓跋燁,就在金鑾殿外就高聲喊叫,證明情況十萬火急。“啟稟皇上,西熾國與我國宣戰了。”
說完,就暈倒在金鑾殿外,兩名小太監忙上前檢視,原來是連日來快馬加鞭,不曾休息,累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