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
“溫太醫,怎麼樣了?”
南宮元霜看著拓跋燁額間的密汗有些擔憂,拓跋燁不吭一聲,南宮元霜也明白,雖然受的傷不重,但傷口頗深,隱約可見被剜出的血肉。
“回娘娘的話,皇上龍體康健,並無大礙,只是今日晚間的宴會切記不可貪杯。”
溫太醫一手捋著微微泛白的鬍鬚,一手隔著黃色絲巾給皇上把脈。
傷口包紮好了,再來把把脈對症下藥。
“本宮知道了,多謝溫太醫。”南宮元霜一臉關切。
“娘娘言重了,這本就是臣等本分,微臣這就下去給皇上抓藥。”溫太醫跪下,誠惶誠恐道。
“如此,有勞了。”南宮元霜輕輕的將拓跋燁的的手放回被子裡,看向溫太醫。
“陛下,娘娘,微臣告退。”
說完,便連連後退至寢宮門口,轉身離去。
“小卉,現在是什麼時辰,離宴會開始還有多久。”拓跋燁躺在寬大舒適的龍鳳床上。
因著南宮元霜已被立為皇后,所以床帳皆用龍鳳呈祥的圖案,就連錦被都是龍鳳呈祥。
今天本是帝后和鳴的日子,奈何居然混進了一批刺客,更沒想到拓跋瀟這麼快就趕到並及時救駕。
這樣的情況太過巧合,這兩者之間必定有什麼關係。
拓跋燁閉目養神,心裡卻自有盤算。
“燁哥哥,現在是五點,好在今天是立後大典,御膳房本來就準備了很多膳食,音律坊也有歌舞,所以六點能夠正常舉辦。”南宮元霜坐在床邊,看著拓跋燁,關切的說道。
“娘娘,五點,六點是什麼意思?”楚牧和大藏環立在側,楚牧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
“這都不知道呀,五點就是酉時,六點就是卯時。”玲瓏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看著楚牧。
天天看著手機裡的時辰來叫娘娘起床,她早就能夠將古代和現代時間自由換算。
“哦,”楚牧恍然大悟,“玲瓏,你可真聰明,這你都知道。”
“我…哪有!”玲瓏被楚牧一誇,有些害羞,低著頭,不停的搓著繡有梅花圖案的白色手帕。
雖然上次的表白失敗,但是南宮元霜還是告訴她:“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用力捅捅,總能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所以玲瓏,鼓足勇氣面對楚牧,私下裡還會給他洗衣縫補,她相信總有一天,楚牧會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