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恢復正常了。”墨謠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見穆娉婷衝了進來,原來她被打敗不甘心,撇掉穆曜等人追了過來。
“為什麼?”拓跋燁沒有言明是誰,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問的是穆娉婷。
“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南宮元霜搶走嗎?”穆娉婷聲淚俱下,此時的拓跋燁卻一點不為所動,如果只是單單對他下手,那麼,拓跋燁還不會追究與她。但如今,她竟然與穆曜合謀,企圖謀奪大齊江山,這,就不一樣了。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穆娉婷了。”
此時的拓跋燁已經在謀劃如何將穆曜一網打盡,而他的計劃中,穆娉婷卻是最關鍵的一環。
“你若願按計劃行事,我可饒你一命。”拓跋燁淡淡的說道。
“我若不願呢?”從給拓跋燁下蠱開始,穆娉婷就已經想到了今天,此時的她反問拓跋燁,也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穆家上下一個不留。”身為帝王,那生殺予奪的威懾力讓人不寒而慄,就連北堂馨兒都躲到墨謠的身後,這位大齊的皇帝哥哥可真嚇人啊。
而穆娉婷聽到那話,果然是死心了,但是心口怎麼就這麼疼,疼的讓人喘不上來氣,疼的讓人看不清眼前這人的臉。
“皇帝哥哥,其實馨兒會易容術哦。”北堂馨兒開口,果不其然,拓跋燁扭頭看下了她,“馨兒確實會易容術,可以把我易容成穆娉婷的樣子,假裝抓到你了,帶你入宮。”墨謠此時也出聲,向拓跋燁建議。
早說啊,可憐的穆娉婷有一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
前太子府。
“父王,人,我已經帶回來了。”正在穆曜等人在廢棄的前太子府商議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卻見穆娉婷,帶著依舊是痴兒的拓跋燁進了來。
“婷兒,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啊。”穆曜欣喜若狂,如此,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翌日早朝。
穆曜等人立在朝堂之下,而拓跋燁端坐在朝堂之上,眾臣行禮完畢,只見拓跋淳從殿外進來。
“這,這不是那亂臣賊子拓跋淳嗎?”
“他怎地進了來。”
大臣中紛紛議論開來,更有一膽大的大臣,稟報皇上,“皇上,拓跋淳作惡多端,謀朝篡位,按律早就該斬,誰知他竟逃獄,如今明目張膽的進入金鑾殿。皇上應該趕緊將他抓起來,驗明正身,立即斬首,以正朝綱。”
“噗”的一聲,那位大臣口吐鮮血,卻是帶劍上朝的拓跋淳從後背一劍砍入,那位大臣應聲倒地。
“真是好生聒噪。”拓跋淳還掏了掏耳朵,眾大臣紛紛後退,不敢再言語。
“好了。”此時端坐在拓跋燁身旁的太后站了起來,“爾等被拓跋燁矇蔽,若能迷途知返,哀家也不再追究,若是執迷不悟,”太后指著那名到底的大臣幽幽說道“他,便是下場。”
話音剛落,太后使了個眼色,穆風會意,便站出來宣讀拓跋燁的退位詔書,眾大臣紛紛一驚,拓跋燁竟要將皇位讓與拓跋淳。
“皇上自知能力有限,為免大齊敗在他的手裡,便決定退位讓賢。”太后語氣一頓,裝作很痛心的說道,“燁兒和淳兒都是哀家的孩子,但是哀家舉賢不避親,若燁兒無法勝任這大齊皇帝之責,哀家也只能忍痛讓燁兒退位。”
“老臣附議,皇上不賢,理當退位,有能者居之,大皇子登基乃是人心所向。”穆曜在旁煽風點火。
拓跋淳也得意洋洋的走上前,看著那個近在眼前的寶座,失而復得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哥,還是想要這個位子嗎?”淡淡的聲音傳來,卻讓拓跋淳虎軀一震,緩緩的僵硬的抬起頭,看著寶座上的那個男人,他,他不是痴兒嗎?
穆曜等人也吃了一驚,難道在這個關鍵時期,拓跋燁恢復神智了?不可能,無魂蠱的藥效即使不穩定,也不可能讓人恢復正常,但是看拓跋燁的談吐舉止,和常人無異。穆曜的心裡犯了嘀咕。
拓跋燁旁邊的穆娉婷揭下人皮的面具,竟然是那日與穆曜等人交手的墨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