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曜顫顫巍巍的下跪,顯得老態龍鍾,故作可憐狀道:“聽說昨日,老臣的書房進了賊人,有些書信被偷,還望皇上留下為老臣做主。”
“穆曜,難道你要強留皇上不成。”
南宮元霜率先開口呵問,聲音如雷貫耳,像極了衝鋒陷陣的沙場女將,拓拔燁依舊是淡淡的望向穆曜。
“娘娘言重,老臣不敢,只是這書信對老臣來說至關重要,老臣只想讓皇上為臣做主。”
“是你重要,還是皇上重要,區區幾封書信,竟想攔住當今聖上,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得。”
此時的南宮元霜站在龍攆之上,意氣風發,像極了當年的南宮冪。
正在南宮元霜“教訓”穆曜時,卻聽到在身後的屋簷上傳來了曾經熟悉的聲音。
“元霜,當日見你,本殿下就已被你的才情折服,今日重逢,你的魄力更讓我吸引。”
南宮元霜回過身,就瞧見那日在醉花樓和拓跋燁大打出手的簫羽寒。
“今日,拓跋燁必喪命於此,大齊也將重新易主,元霜,跟我回去,我一定會把最尊貴的後位給你,而不是區區一個皇妃。”
看到蕭冥炎的出現,穆曜心想終於來了,再不來他就拖不下去了。
拓跋燁的眸光逐漸變得寒冷,楚牧、大藏護在拓跋燁身前,“穆王爺,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是要當眾弒君嗎?”
“穆曜,你瘋了,穆家深受皇恩,你今日竟敢反叛。”嚴公公也出聲扯著嗓子在那兒喊,因聲音太細太高,倒讓人耳朵一震。
“穆王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反叛,想必是已經勝券在握了。”
久不言語的拓拔燁此時淡淡的出聲,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穆曜此時也撤下偽善的嘴臉,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緩緩說道:“還是聖上英明。”
正在三方對峙之際,突聽得一道聲音響起:“呵呵,我的好皇弟,你可還認得本太子嗎?”人群中走出來一人,正是那日從天牢中被救走的拓跋淳。
拓跋燁不憂反笑,明明是清秀俊朗的少年郎,卻偏偏充滿了英武之氣,倏忽間,握緊手中的摺扇,直指拓跋淳道:“哦,原來大哥也來了,穆王爺這下連出師之名都有了。”
是的,扶持拓跋淳再次登上皇位,再昭告天下,拓跋燁才是那篡權奪位之人。
畢竟,史書都是勝者書寫的,後人又如何去考證真假呢?
怎麼辦?南宮元霜的心底有些慌。
蕭冥炎能一個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那屋簷上發話,想必一定有很多大遼計程車兵隱在暗處。
穆曜身為一品軍侯,鎮守南疆,竟然私放外敵入境,甘冒滅九族的風險誅殺皇帝,看來他真的是孤注一擲了。
南宮元霜給了玲瓏一個眼神,玲瓏立馬會意,返身回到龍攆裡,開啟了行李箱,拿出了一塊布包裹的東西,又折回交給了南宮元霜。
古代人的衣袖就是寬敞,南宮元霜將它藏在衣袖中,伺機而動。
“燁,我來陪你。”
此時的穆聘婷卻從穆府眾人中緩緩上前。
“好你個不孝女。”看著女兒自己跳出來,穆曜的心裡氣急,再不喜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如今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父王,您還不知道,北境十大將軍千里進京勤王,也是我在暗中運作的。我早就是拓跋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