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gun——”
最後那個字,雖然沒發出聲音,卻是杜憬淮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用嘴型拼出來的,足以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有多暴躁,有多咬牙切齒了。
周管事剛剛完全是激動上了頭,一下子忘了他們少東家平日裡的脾氣,尤其是起床氣極大,瞧那猩紅兇狠的眸子瞪得,都恨不得能把眼前人給生吃了下去。
尤其是那俊臉上陰惻惻的笑容,嚇得周管事身子骨一個哆嗦,語氣略顯幾分委屈的嘟囔了一句:“屬下這不都是按您立下的規矩做事麼……”
杜憬淮耳朵尖,這句話他可是聽得一字不落,當即一記眼刀子飛了過去:“合著還是本少爺做錯了?”
“不不不,哪能是少爺您的錯,是屬下自己沒有眼力見!”周管事趕緊先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明顯看到杜憬淮的臉色好轉。
跟在他們少東家身邊這麼多年,周管事對他這古怪的脾氣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但凡是他家少爺是因為起床而發脾氣的時候,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只要把一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就對了。
眼見自家少爺臉色好轉,周管事心繫外頭那人投來的拍品,未免對方等急了離開,便打算趁此機會彙報外面投的拍品:“少爺,外頭那位客人……”
“不見!”還沒說完,杜憬淮便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周管事的話,滿臉都寫著煩躁。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投拍品,能是多稀奇的玩意兒,白天不上緊,偏偏晚上跑來擾人清夢,缺不缺德啊!
杜憬淮心中暗罵那人不識趣,卻不見周管事離開,剛消下去的火一下又給他燎著了,“周管事!本少爺現在說的話已經不管用了是嗎?!都敢三翻四次忤逆我的命令了!”
這一次,杜憬淮是真的怒了,整個休息室的空氣頓時凝結。
周管事根本無法承受杜憬淮無形中釋放出來的威壓,‘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屬下不敢。”周管事背脊佝得十分艱難,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少爺您息怒,不妨先聽聽外頭那位客人投的是何拍品,再來定奪屬下的罪也不遲。”
須臾,周管事明顯的感覺到身上重若千斤的壓力在頃刻間消散了個乾淨。
這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