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蓮的家被燒了,無家可歸。
李長生帶她租了間旅館。
兩間房,緊挨著。
李長生謝絕了採蓮的隱晦表達的,想以身報恩的請求,率先回了房間。
“好一個正直磊落的公子。”
採蓮雙目閃爍著熠熠神采,喃道。
女子進屋。
但她關門的剎那…
李長生的房門,開了。
…
卯時。
天未亮。
唐家堡下起了瓢盆大雨。
採蓮所住的旅館,響起陣急促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來了,別敲了,門都要被敲壞了。”
旅館老闆邊抱怨邊開了門,門外站著位身穿唐家軍服的青年,老闆問道:
“爺,您打尖兒啊,還住店兒啊?”
“誰他孃的冒著暴雨來打尖兒?”
那軍卒說話大大咧咧,盛氣凌人,跋扈的擠開老闆,鑽進客棧,直奔樓上:
“爺是唐家的將領,跟軍隊走散了,來你旅店借宿一宿,錢,少不了你的。”
他完全是把老闆當空氣,好像這間旅店不是老闆的,是那軍卒的一樣。
旅店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冷如冰的雨水被風兒刮在老闆的臉上。
老闆愣了一會兒,嘆息著關上門,掐滅了想管那軍卒要住宿錢的念頭。
唐家的軍人,他招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