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遲也說過,沈辰的喜歡充滿了不堅定,左搖右擺的讓人無法安心,又談何動心?
沈辰自己做的不對,楚泱也壓根沒給過一點錯誤的資訊給他,所以讓沈遲去怪責楚泱,遷怒楚泱,他自認為還沒有那麼卑鄙和軟弱。
至於玉清竹……玉師叔,他們的小師叔啊。
與其說玉清竹是為了楚泱而死,更準確的來說,玉清竹犧牲了自己,為整個玄門,為億萬生靈,他做了自己改做的事情,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玉清竹總是這樣,從很早之前就如此了,窺探天機重傷根本,雙腿殘疾,滿頭青絲變成白髮,壽數驟減,都是他的選擇。
只有無能無用的人,才會將一切都歸咎在某一個人的身上。
沈遲一直都這麼覺得的。
他作為大哥,卻沒有教好自己的弟弟,他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同樣是玄術師,同樣作為玄門一員,甚至歲數還要比玉清竹大,最後卻累得玉清竹一次又一次的犧牲在自己來給他們帶來安寧,他需要反思反省自己,而不是一味的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
像沈遲這樣看的清楚明白的人,並不是只有一人,但卻少有人願意說出來,那不是打了很多人的臉?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同門,同家族,朋友。
少數總是服從多數,即便少數的人心中清明,可人都是隨大流的啊。
楚泱回來了!
沈遲想,這些年的平靜大概又要被打破了。
事實上這些年來又談什麼平靜?玄術師犧牲了多少?又有多少人從中牟利,幹著喪心病狂昧良心的事情?
他們一方面要想盡辦法將那些作惡的厲鬼惡鬼抓起來除掉,一方面還的小心那些歪門邪道的玄術師。
真的是……很累啊!
尤其在這種明顯還帶著青黃不接的時候。
年輕一輩還沒有真正的徹底的成長起來,接過需要扛在肩上的重擔。
這麼一看,前路可真的太曲折荊棘了。
“楚泱……”沈遲薄唇微抿,無聲的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宋魚一直有注意著沈遲,眼神專注的看了一會兒,又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沈局覺得這事情要怎麼處理?”宋魚故意打斷沈遲的思緒,手指在收鬼符上輕觸了一下,詫異的挑眉道:“鬼王?鬼王怎麼可能一張小小的收鬼符就能壓制住?這收鬼符可只是針對那些陰魂小鬼,沒什麼力量的,就連厲鬼都關不了,楚泱究竟怎麼做到將這麼一個鬼王關在其中的?”
沈遲也的確如宋魚所願,從他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的確擁有鬼王的實力,可陣陣發揮出來的卻不如一隻厲鬼來的壓迫性大,否則以她的能力,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收服,不傷及無辜。”
這也等於解釋了為什麼楚泱能將嶽悅收在那張小小的收鬼符中。
“也或許……楚泱對這張符做了改善吧?”沈遲遲疑的說道:“畢竟楚泱在畫符的天賦上,比賀明那樣真正的符籙世家出生的人都要來的熟稔。”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