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楚泱真的被氣得很了，寒珏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想要拍拍她，卻被她後退避開了。
寒珏一愣，放下手無奈道：“楚小泱，師父開個玩笑而已，當真生師父氣了？”
玩笑？這種事情能只是玩笑嗎？
楚泱搖搖頭，眼眶通紅，她望著寒珏，又慢慢的低下頭，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低低的說道：“師父，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
“楚小泱？”
“在我的心中，師父養育我長大成人，傳授我保護自己的能力，師父對我如父如母，在沒有師弟，沒有爸爸媽媽他們之前，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知道師父喜歡開玩笑，喜歡玩，喜歡鬧，我不在意，因為我知道師父不會傷害我，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楚泱低著頭，聲音微微哽咽，她是真的被傷到了。
被寒珏若無其事的神情態度傷到了，一句玩笑，他知道他口中的玩笑，對她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可是這次，師父太過分了！”楚泱猛地抬起頭，眼睛中有晶瑩的水汽凝結，喊出這句話之後，楚泱突然轉身就走，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寒珏下意識的抬起手，張嘴欲說什麼，卻最後依舊什麼話也沒說，一直目送楚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放下手，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散去，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前方。
他垂眸望著指尖的焦痕，指尖摩擦著，十指連心，還能感覺到上面傳來的疼痛。
寒珏低低的笑起來，呢喃道：“他不死，你就得死……楚小泱，如果你們兩個終究只能活下去一個，師父自然希望……你能活下去……”
說完他單手掩面，擋住了嘴角的嘲弄諷刺，也擋住了眼底的自我厭棄。
何其虛偽，又是何其可笑？
楚泱一路步行下山，她是打車來的，卻沒有車能帶著她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