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楚泱一會兒，很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的裴衍，總算想起了正題：“師姐剛剛說有事請要問我，是什麼事請？”
楚泱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她說道：“今天聽到了一件事情，關於一個行善的人，卻被惡鬼亡靈糾纏，按理說這種人應該功德深重，邪崇應該無法靠近才對。”
楚泱並未看到，電話那頭，裴衍的那雙眼睛已經徹底的變為金色的豎瞳，臉色慘白慘白，額上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下，但聲音卻絲毫聽不出來。
溫柔依舊道：“既然師姐也說，與人為善，是個行善之人，本質上不該招惹厲鬼亡靈！既然招惹了，就說明身上確實揹負了孽債，這一點，那些怨靈總不至於連害死自己的人都認錯了。”
“我知道！”這一點她當然想到了，就因為覺得奇怪，也有些事請想不通。“可如何才能遮掩身上的孽債不讓人發現？甚至那些怨靈也無法傷及他？這樣未免不公平。”
裴衍攥緊拳頭，努力剋制壓抑，不讓聲音透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來。
“或許……上一世功德深重，這一世才得到了庇護，身上的功德不見得是這輩子，也可能是上輩子帶來的。”
裴衍輕飄飄的一番話，讓楚泱眼前倏地一亮。
是了，的確是這樣沒錯，這個世上還有比這個解釋更加符合的嗎？
上輩子的功德惠及今世，庇護著莊大凱，所以這一世他即便作惡，也因為上輩子的那些功德而暫時護住了他。
“師姐，別將一切想的太好，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裴衍意在提醒她。
楚泱耳朵微微一動，遲疑道：“師弟……你那邊怎麼了嗎？”
“師姐擔心什麼？”裴衍反問。
楚泱道：“我總覺得你的聲音好像不對勁，是不是不舒服？”
裴衍莞爾一笑，安撫道：“並沒有，我剛剛睡了一覺起來，聲音難免會不如清醒時候，喉嚨有些不舒服，過會兒就好了。”
楚泱哦了一聲。
“師姐的疑問得到解決了嗎？還有什麼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會盡量幫助師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