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跑到了二樓了!
好在手上還有手電筒,阮飛稍稍鬆了口氣。
他低著頭專注的盯著手電筒能照到的地方,根本沒有注意到,三樓欄杆上趴著數條身影,正面無表情眨也不眨的死死盯著他。他們的衣服破舊的根部不像現在這個時期的裝束,有些像是九十年代的,有些甚至還穿著民國時期的旗袍長衫。
不同時期的裝束,可是卻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身上有無數條深可見骨的鋸子鋸開的血痕,血肉翻轉上來,脖子上,手腕腳腕大腿腰上。
滴答,滴答,滴答……
不斷有水滴滴落下來的聲音,阮飛有些疑惑,側耳傾聽,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
就在這時,突然啪嗒一聲,有一滴溫熱的東西落在他的額頭上。
阮飛遲疑了幾秒,伸手摸了摸頭,溫熱的還有些粘稠,他將手放下來,用手電筒一照,猛地呼吸一緊,眼瞳瞬間睜大,渾身顫抖。
血,是血!
他站著不敢動,而那一滴一滴溫熱的血就不斷的滴落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
好一會兒,阮飛才慢慢的,很慢很慢的抬起頭。
手電筒舉著罩在上面,就看到一顆頭在原本掛著吊燈的地方微微晃動著,那些血就是從這顆頭上低落下來的。
此時,那顆頭正死死的瞪大眼睛,緊盯著阮飛,與他四目相對!
“啊——”
阮飛發出慘叫,手電筒一下子就砸了出去,連滾帶爬的順著來時的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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