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歡看著他，又眨了眨眼睛，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從清晨見HIDDEN到現在，她接收的資訊有點多，還有點撲朔迷離。
本來，她和姍婷以為掌握到了HIDDEN的關鍵資訊，常務副總是HIDDEN背後的最大靠山，可能會對路寧遠造成威脅，後來透過路寧遠的攤牌，發現這兩個股東是關鍵所在，現在林銘又向她透露三大股東早就選擇了路寧遠，而路寧遠還在爭取其他的權益，為自己加重籌碼。
怪不得上午見路寧遠的時候，他對自己來找林銘並不是多積極的樣子。呃，所以其實他並不需要自己的幫助。好吧，路寧遠果然還是以前那個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程清歡想起一句話：你的一小步其實是別人的一大步，呃，用到她這裡應該是：你的一大步其實不過是別人的一個小踉蹌。還是為了等她而故意裝出來的“小踉蹌”。
所以，其實路寧遠讓她拿到報告就回C城就是大委婉地提醒她其實他不需要她們的幫助。
看程清歡半天不出聲，臉上神色更是淡淡，林銘放柔聲音道：“清歡，在想什麼？”
程清歡放下茶杯，一本正經回答：“沒想什麼，在發呆。”
“誒？”林銘怔住。
程清歡開心地笑了，終於感到扳回了一局。在林銘和路寧遠這兩個人面前，自己總是顯得智商不線上的樣子，能看到其中一個露出這種智商不線上的表情，心情好了很多。
看到程清歡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林銘配合地繼續演：“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這麼開心？”
程清歡又手捧著水杯，微微歪著頭，看林銘故意裝傻。心底原本的一點沮喪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既然路寧遠和林銘都不希望她失望，那她不如照單全收，對於善意的謊言，程清歡覺得沒有必要一定要做出一副清高正義的樣子去追根問底或譴責，那樣除了會傷了關心她的人沒有任何益處。
“清歡，這邊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C城？”程清歡的情緒變化，林銘看在眼裡，見她已經完全做好了自我調整，轉移話題。
“等路寧遠這邊完全塵埃落定吧！本來我準備等報告一批下來就回去，但現在即使回去，C城的專案也不能立即執行。所以不如留在這裡等結果。”程清歡順著他的話回到。不過，她突然想到上午遇到楊欣茹的事。
“正好，還有一件事，趁著這幾天，我想搞清楚。”
“什麼事？”
“是楊欣茹，林銘，今天中午，我見到楊欣茹了。她現在，應該在林氏工作。”
“楊欣茹？她在林氏？”林銘有點驚訝。自從程清歡說過思林和思銘其實是楊欣茹的孩子時，這個原本已經被他遺忘的名字就再一次刻在了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