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對於你們三年前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麻煩你給我講一下。”
馮克雷沒有急著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選擇了再瞭解一點,他對魚人島三年前的事情知曉的很少。
尼普頓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忍受著內心的痛楚將事情的一點一滴都給說了出來。
在尼普頓講到一半的時候,皇星和翻車星已經捂住耳朵離開的餐廳,而鯊星則一臉沉寂的坐在位置上一聲不吭。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信任你們除了有一部分甚平擔保的原因,但是絕大多數來自於我們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你要問我們是不是真的信任你們魚人島上的種族,那是不可能的。”
“......”
“人類與魚人島之間的矛盾是永遠都不可化解的,種族之間的仇恨是根植在每個人的心中的,就算是過去了千百年,魚人族和人魚族都永遠不會忘記人類當初對他們所做的事情,這份仇恨必將紮根在每個人的心底裡,被永遠銘記。”
“難道...魚人島就沒有希望了麼...”
尼普頓看著馮克雷,雙拳緊握,眼中有不甘也有失落。
身為魚人島國王的他就算頭腦再簡單,又怎麼可能意料不到這種問題呢,更不用說他的妻子還是那個看透了解決之法的乙姬。
“有,只是比較渺茫,無論是乙姬還是泰格,都洞悉瞭解決這個矛盾與問題可能性最高的方法,並在這條路上邁出了一大步。”
馮克雷皺了皺眉頭,回憶著他腦海之中對泰格的瞭解。
“乙姬和泰格...他們的方法是完全相反的啊,甚至可以說他們兩個就是如今‘鷹派’和‘鴿派’的思想中心。”
尼普頓對馮克雷的話語表示了不理解,一個主張戰爭、一個主張和平,他們走的怎麼可能是一條路。
“本質上是一樣的,先從這一切的根源‘世界貴族’上下手,無論是將其毀滅還是獲取和平最後都算成功,然後弱化消弭魚人島未來一代代心中的仇恨,這樣在未來的幾十年或者幾百年之後,魚人島或許還有可能與人類共同生存在一片大海之上,儘管即便這樣,到時候可能也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就是了。”
“...”
此刻的餐廳之內悄無聲息,除了沉默著的卡贊之外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馮克雷。
“原來是這樣...難怪泰格大哥當初明明受了很嚴重的傷,也不願意接受人類的血液,但是卻依然讓我們不要去仇恨人類,當時我們對此極其不理解、甚至有些同胞一氣之下離開了海賊團。”
甚平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了身子,面色痛苦的看著桌面:“我真的是...”
“所以...母后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白費,對嗎?馮克雷先生。”
鯊星也站起了身,抬起一隻胳膊捂在眼睛上,淚水從夾縫之中流出,滴落在桌子上,滿嘴利齒的口中發出了低沉的哀嚎。
“啊...如今鴿派的出現就是他們努力的最好證明了,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經醒悟過來了,他們或許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但是他們的後代大概會將這份仇恨一點點掩藏在心底。”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尼普頓抬手輕輕抿了一下自己溼潤的眼眶,乙姬的死是整個龍宮城心中無法拔除的一根刺,這根刺現在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
無論是尼普頓還是鯊星其實都並不是特別的能理解泰格和乙姬的做法,畢竟如果他們能理解的話,魚人島便不會只出現了這麼兩個‘偉人’。
但是他們只要知道乙姬的努力沒有被白白浪費掉,他們就能由衷的感到絲毫的釋然。
“那‘鷹派’的誕生...”
右大臣皺著眉頭,他是個武夫,性子直,也不會看氣氛,想到啥說啥。
聽完馮克雷說完了‘鴿派’誕生的意義,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鷹派’,‘鷹派’的誕生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