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來了,給第二車廂的典長帶來了後續職業的安排。
海上列車即便有著像發條人這種符文智慧技術,有著涵蓋車廂的符文管道系統這種頂尖技術。但是,在資訊的傳達上,卻也還是採用了以前的“信使”。當然,這絕非是海上列車沒有相應傳遞資訊的技術,甚至說,還是非常發達的。
只不過,安排專職傳遞資訊的人,顯得更加嚴謹與鄭重。
信使溝通了約束區與列車其他車廂,為約束區增添神秘色彩的同時,也建立起了難以逾越的資訊鴻溝。約束區可以輕而易舉知道其他車廂發生的事情,其他車廂,卻無法窺見約束區半分。
這也是一種管理方式。
信使穿得非常嚴實,以棕麻色的皮革套在外面,頭部則戴著像是擊劍偷窺一樣的東西。
無法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信使將信送到喬巡的書桌上,說:
“喬巡閣下您好,這是希伯安列車長給您的信。”
“非常感謝。”
神秘的信使說完,“不,這是我的職責。”然後離去了。
喬巡看著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車廂裡,不由得想,設立信使這個職位,是出於什麼必要的目的呢?
這份神秘色彩,似乎更加想讓人去探究。
儘管列車不缺乏現代科技技術,但幾乎不會使用外面世界的資訊科技。
大概,也是有著深意的。
喬巡不去多想,剷下信封上的印泥,取出裡面的信件。
信紙很乾淨,嶄新的。但不知為何,就是給喬巡一種很衰敗的感覺,一種若有若無的枯朽味道在紙張表面盪漾著。
他鼻翼微動。
這,是阿格尼斯的味道。
娟而端正的花體字元,像游魚一樣,隨著他的目光緩緩浮現。他看到哪裡,字元就在哪裡浮現,其餘的時候,這就是一張空白的紙,只會為他的目光而展現出來。
神奇的手段。
保密性很足。
“我的朋友,今後,我將透過信件與你聯絡。不要問為什麼,我只會告訴你,阿格尼斯喜歡寫信給友人的感覺。當然,你也可以盡情的猜測,作為朋友,我從不會介意你對我和我想法懷以無限的想象——
你的阿格尼斯·琴·希伯安。”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只是說了以後的聯絡方式將是信件。
但喬巡很無奈,因為,阿格尼斯沒有說怎麼寫信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