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象過去的聲音,為什麼在南極再次響起。而且,給人帶來這麼惡劣的感覺。這可比汙染氣息汙染環境嚴重得多。”
“精神汙染向來極具破壞性。”
喬巡再一次想起支配力。這種聲音會不會是被支配力儲存了下來,或者說從歷史中牽引了出來?
他突然覺得菲尼克斯有些過分安靜了,轉頭看著她。
她乖乖地坐在一旁,姿勢端正,眼睛直視前方,但無神。胸膛平穩地起伏著。
“菲,在想什麼?”
菲尼克斯稍稍偏頭看著喬巡說:
“組長,你覺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喬巡愣了愣。
如果菲尼克斯是一般的孩子,那麼他會認為這是經典的幼童與少年成長期的生死觀形成過程裡的想法。
大多數人都會有這麼個時期。
但菲尼克斯不是一般的孩子。喬巡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你覺得呢?”
菲尼克斯搖頭,
“我不知道。我很難用現實意義去思考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問題我本身有答案,但藏得很深,深到連我自己都察覺不了。組長,瑪麗跟你說過我童年的經歷,我從誕生起,似乎就承擔著某種現實意義。那大概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菲尼克斯很少這樣說話。所以,當她絲毫不頓挫地說出來後,前面的別格蒙和哈里都愣住了。
他們覺得,菲好像跟他們認識的不太一樣。
喬巡說:
“我無法左右你的意志。但是,菲,你不應該讓自己失望。瑪麗也好,我也好,其他的組員也罷,你都不需要給我們什麼承諾,我們也絕對不會給你思想上的枷鎖。對得起自己就好。”
菲尼克斯低著頭說:
“組長說話很直白。”
“我不會像哄小孩一樣哄你。你應該更加真實一點。造成你跟瑪麗這種現狀,跟你自己的選擇也脫不了關係。這個時候,你就更加要對得起你的選擇了。”
“我明白了。”
“我願意相信你,但你不用為我的相信負責。同樣,我們也不會對你個人的意願負責,所以,菲,一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去做。”
菲尼克斯認真點頭。
哈里問:
“菲要做什麼?發生什麼了嗎?”
菲尼克斯搖頭,
“跟你沒關係,哈里。”
“但我們是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