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永遠都是弱者,甚至抬起頭仰望星空的勇氣都沒有。那樣的人只會成為家畜,永世不得翻身。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你們送入家畜區,被所有人踩在那骯髒惡臭的下水道里。”
這種無緣無故的惡意,最容易讓人感到不安。
許多犯罪作惡的人往往基於一種目的,但天生壞種一般的惡意肆意播撒,會製造更加深層次的恐懼。
和這樣的人講道理等於說廢話。喬巡不想把口舌浪費在這種地方,畢竟說話也是要消耗能量的。
幾分鐘後,電梯抵達娛樂區。
娛樂區通往其他地方的路已經封閉了,只剩下通往角鬥場的路。
角鬥場很大,佔地面積約20000平方米,大概有三到四個足球場那麼大,這還不算周圍的觀賽區。
老實說,在一輛列車裡有這麼大的角鬥場,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要知道,一些小型的體育館也不過這麼大了。
當然,海上列車本身就是超乎常理的存在了。這裡就是一個小型社會,又是分層結構。
喬巡估計,歐洲一些小國家可能都沒有海上列車的各層加起來總面積大。
從角鬥場的正門走進去,可以看到,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了。當然,跟這麼大的面積比起來,人並不多。
&n的圍牆圍住了。圍牆呈現外凸的橢球狀,在最頂端還拉著一圈鐵絲網。
裡面佈景、設施非常簡陋,基本用石頭砌成,很像古羅馬角鬥場的風格,但整體色調更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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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鬥場的大門猛然落下,發出巨大的聲響。
隨後,喬巡聽到外面有人大喊:
“等等!我還沒進去呢!”
沒喊上多久,忽然又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
隨後,角鬥場內的很多人像是達到了某種高潮,肆意地笑著,大聲嘲諷:
“真是天生的賤種!還敢遲到!”
“哈哈哈!大傻逼大傻逼!肯定是那些不當一回事的傻逼新人。”
“就這樣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變成家畜多好!變成家畜造福列車!”
喬巡感到毛骨悚然。
這些人看到同胞死亡,根本沒有一點共情,不會有絲毫“兔死狐悲”的感觸,反而刺激著他們興奮躁動的神經,肆意地欷歔著為什麼不懲罰得更重一點!
他或多或少能夠想象,這些人在登上列車前一定不會是這樣子的,但毫無疑問,海上列車的高壓環境,徹底改變了他們。
之前喬巡還在想,為什麼列車的下車率這麼低。現在看來,許多人即便沒有被限制下車自由,身心也早已被列車的社會環境同化,即便食不果腹,即便時刻面臨成為家畜的風險,也不願意離開。
列車把人變成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