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看到張無忌聽到趙敏這話,氣的臉色漲紅。張三丰聽到‘張無忌’這三字的時候,微微一頓,想必是又想起了身中寒毒的張無忌了。
張三丰何事還禮,說道:“不知道張教主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好說,好說。”
張三丰縱是百年修為,其他事情或許不放在心上,可師徒情深,對宋遠橋等人的生死安危,卻是十分牽掛。
“不知我那幾個徒兒?”
“宋大俠、俞二俠、張四俠、莫七俠四位,目下是在本教手中。每個人受了點兒傷,性命卻是無礙。至於殷六俠嗎。”趙敏故意停下了話語,接著又嘆了口氣。
“唉,殷六俠中了少林派的埋伏,便和這位俞三俠一模一樣,四肢為大力金剛指折斷。死是死不了,要動可也動不得了!”
張三丰一百多歲的人了,察言觀色的能力不要太出色,他觀察趙敏說此話的神情,不似亂說,心頭一痛,他剛剛被那假和尚所傷,現在又乍聽到這訊息,神情激憤之下,再也控住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趙敏身後的那些人見此,大喜,他們也知道了之前的安排得手了,這位武當高人已經身受重傷了,武當上下,他們也只怕張三丰一人而已,現在他們更是無所忌憚了。
“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張真人肯俯聽否?”
“請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張真人若能效順,皇上立頒殊封,武當派自當大蒙榮寵,宋大俠等人人無恙,更是不在話下。”張三丰從進入大殿便是和顏悅色的,就算聽到殷六俠的事情也是沒有對對方露出什麼不快的表情,可他一聽到對面剛剛的話,立馬換了表情,冷冷的說道。
“陰教雖然多行不義,胡作非為,卻向來和蒙古人作對。是幾時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聞得緊。”
趙敏也不在意張三丰的變臉,依舊笑呵呵的說著:“棄暗投陰,自來識時務者為俊傑,本教見大勢所趨,何足奇哉?”
張三丰依舊盯著趙敏,冷冷的說道:“元人殘暴,多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並起,正是為了驅逐胡虜,還我河山。凡我炎黃子孫,無不存著個驅除韃子之心,這才是大勢所趨!”
聽到張三丰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趙敏還沒說話,他聲旁的一個瘦高老者出聲了,他雖沒有大聲說出來,可灌注內力,全場眾人皆是一字未漏的聽到了。
“兀那老道,言語不知輕重!武當派轉眼全滅。你不怕死,難道這山上百餘名道人弟子,個個都不怕死麼?”
這人怕是故意如此,想讓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小道士先自亂手腳,讓張三丰看看,他武當弟子都是什麼樣的貨色,再傷張三丰一次心神。
何旭聽到這聲音,精神一震,好你個老東西,被我抓住了吧,站趙敏如此之近,定是玄冥二老其中的一個了,不知是鹿杖客還是鶴筆翁。
張三丰閉目養神,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何旭原本以為對方這話一出,總會有幾個小道士會慌了神,但何旭也不會看不起他們,畢竟他們的小命拿捏在對方手上,可這武當上下這些弟子們,沒有一個害怕的,具是對著對方怒目而視,就連何旭教訓過的那幾個剛入門的弟子也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