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以後一天只能吃一根冰棒，你今天肯定吃了不少，晚上飯都不吃了。”
楚翹信以為真，口氣很嚴厲，把山楂水放在桌上，讓小寶涼了後喝掉。
“全都要喝光，不可以剩下，晚上看電視到九點半，洗澡睡覺！”
楚翹不和孩子們搶電視看，她回自己房間看。
兄弟倆齊齊應了聲，等楚翹進了房間，大寶使勁抓著弟弟的手，緊張地問：“你沒看錯？”
“嗯，就是她，她還說是我媽！”小寶口氣很肯定，他不會認錯的。
“她不是，咱們的媽已經死了，以後看到她就跑，不要理她。”大寶厲聲道。
“我沒理她，還跑了，她都追不上。”
小寶口氣很乖巧，還討好地看著哥哥，大寶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下，“做的好，你只要記住，我們的媽媽已經死了，下十八層地獄了！”
“曉得了。”
小寶點了點頭，沒問十八層地獄是什麼地方，聽哥哥的口氣，應該不是愉快的地方，還是不要問了。
這一夜，小寶睡得很香甜，羅立春的出現對他並沒影響，他已經和哥哥說了，心裡就鬆快了。
大寶卻失眠了，一晚上輾轉反側，腦子裡都是以前的事，羅立春打他和弟弟，還有那個姓蔡的男人，在他們家裡和羅立春鬼混，還一起罵爸爸……
黑暗中，大寶眼睛睜得大大的，隱有淚光，他想爸爸了，不知道爸爸有沒有投胎，投去哪了？
顧野晚上回得晚，早上起來照例去晨跑，他保持了十幾年的習慣，必須堅持下去，不過最近工作太忙，他每天都晨跑改成了一個星期跑四五回，有時候是夜跑，不跑個十公里全身都不得勁兒。
大寶跟著他一塊跑，一路上都沒說話，跑了幾公里後，大寶忍不住說道：“那個女人來了！”
“什麼？”
顧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大寶又說道：“那女人來了，昨天還想帶走小寶。”
“羅立春？”
顧野反應過來了，表情變得嚴肅，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提起了。
大寶點了點頭，把昨天小寶和羅立春撞上的事說了，顧野氣得罵了句三字經，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小寶的電影全國熱映，羅立春肯定看了電影，才會找上門的。
“別理她，你們現在是我家的人，和她沒關係！”顧野在大寶腦袋上拍了下，難怪這小子有黑眼圈，昨晚估計都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