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顧野朝側方指了指。
他看到岳父了，確實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楚翹踮起腳尖看，果然看到她爹了，但身邊的女人擋住了，只看到露出的一隻胳膊，還有背影，耳朵上掛著亮閃閃的鑽石耳墜, 頭髮盤著，脖頸修長白皙，氣質很不錯。
看這穿著打扮，顯然是個富婆。
楚遠志和女人在說話，看起來聊得很愉快，不時發出笑聲。
楚翹扁了扁嘴，在顧野耳邊吐槽, “我爸昨天還和我說是普通朋友，睜眼說瞎話，分明已經在搞物件了。”
顧野沒吭聲，死死盯著那個女人，越看越驚訝。
“你看什麼？”
楚翹不高興地捅了下，看得這麼入迷，連和她說話都不搭理。
顧野狐疑地自言自語，“我看那女人怪面熟的，肯定在哪見過。”
“你客戶？”楚翹問。
顧野搖頭，“應該不是，客戶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怪了，到底在哪見過的。”
“那就別想了，戲快開始了。”
楚翹一聽不是生意客戶，就沒興趣了，也懶得管她爹了，專心看戲。
現在的滬城越劇團有不少名家, 表演水準也很高, 楚翹看得津津有味, 小寶也入迷了, 坐直了身體，一動也不動，旁邊的顧野和大寶，打了幾個哈欠後，就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了。
這伊伊呀呀的，比催眠曲還好使。
一場戲唱完了，熱烈的掌聲驚醒了做美夢的人，顧野一個激靈坐正，擦了下嘴角邊的口水，一巴掌朝還在做夢的大寶拍了過去。
大寶睡眼惺鬆地醒了，聽到潮水一般的掌聲，趕緊站起來跟著鼓掌，半天腦子才清醒過來，暗暗想，以後打死他都不來聽戲了，還不如在家看動畫片呢。
觀眾們開始離席，顧野一手扶著媳婦，另一手在側邊擋著, 免得有人撞過來。
出了戲院, 天空一下子亮了, 顧野眼睛尖，看到了楚遠志，和楚翹指了下。
“我們走快些，假裝和他們偶遇。”楚翹想看看那女人的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