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黑豆似乎聽懂了,立刻便叫了幾聲,還在話筒在舔了幾下,吧噠吧噠的,話筒那邊的錢六斤哭聲戛然而止,拿下話筒愕然地瞪著,很懷疑他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嫂子咋變成狗了?
“汪汪汪……”
黑豆又叫了幾聲,有點不高興,舔得更歡實了,吧噠吧噠的,就像舔大骨頭一樣,錢六斤也反應過來了,敢情是黑豆那狗崽子在鬧,害他急死了,回去打斷這狗崽子的腳。
“汪你大爺的,等我回去揍不死你,電話都敢接,你咋不上天呢!”
錢六斤氣沖沖地掛了電話,浪費他時間,嫂子不在家,顧哥也聯絡不上,他想了想,只得打去宿舍樓,也沒抱太大希望,可他實在找不到人了。。。
暗暗祈禱韓士忠或者寶福山能有一個在宿舍,許三強去那個熱心腸的毛大姐那兒籤合同了,肯定不在宿舍。
電話大嬸在樓下叫了幾聲,錢六斤心提在了嗓子眼,很快就聽到了話筒里美妙的聲音,是他親愛的強哥。
“喂,哪位?”
許三強的聲音有點啞,還悶悶的,感覺心情不太好。
錢六斤傻眼了,脫口而出:“許哥你不是去籤合同了?這麼快就簽好了?”
“沒簽,你啥事?”
許三強聲音更悶了,他才剛緩過來一點,六斤這五十米大刀就捅了過來,疼死他了。
二十臺機床啊,毛三萬啊,滬城一套大房子,就這麼沒了。
啊喲……疼!
比生孩子還疼。
許三強死死捂著心口,臉扭曲著,咬牙切齒地催:“你有屁趕緊放,到底啥事?沒事我去睡了。”
他沒心情陪這棒槌瞎聊天,要回去借酒澆愁,至少灌三斤二鍋頭,才能澆去他那比松花江還深的憂傷。
“許哥,你能搞到錢不?我這邊急用。”
錢六斤把錢大媽的事說了,許三強聽得直翻白眼,這給肉包子的大媽倒沒拐六斤,可這去了醫院,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六斤那一百多斤肉,還不夠醫院霍霍的。
“她沒兒女?用得著你個外人出錢?六斤你一個月才掙多少,別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