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不可能勝過自己!陸崢咬著牙,遍遍的
這樣告訴自己。
湖泊之後,是近山;近身之後,是近景;近景之後,紀鬆手中的筆,落在蘭花周圍。
幾分鐘後,他收手,將毫筆放了回去。
幅潑墨山水圖,落成!
整個大廳內,沒有半點的聲息,哪怕是呼吸聲也弱不可聞。
每個人都愕愕的看著畫板,彷彿置身夢幻。
如果說顧從霜之前的那些蘭花只是畫的話,這刻,它們已經成了真正的蘭花。
搖曳生姿,妙不可言。
所謂的巧奪天工、所謂的下筆有神、所謂的化腐朽為神奇,也莫過於此!
遠山朦朧、近湖氤宜、山景浩蕩、草木皆真,整幅畫恢宏大氣,栩栩如生,哪怕只是看著也讓人心神激盪不已,更何況他們親眼見到了繪畫的過程?
之前還嘲諷輕視紀松的人群,這刻全部變成了啞巴,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就算他們臉皮再厚,也沒勇氣說這畫不堪入目。
而陸崢內心的驕傲和自信,更是在這刻被衝擊的支離破碎,絲毫不留!
他拳頭緊緊攥起,咬著嘴唇,眼中片猩紅,像是快要發瘋了樣。
他就算再狂妄,再囂張,在這刻也明白了個殘酷的現實他和紀松,個天上,個地下!
就算是他師父,那個炎夏最厲害的人,也不過如此吧。
陸崢腳下有些發軟,滿腦子只剩下句話:怎麼可能!
在他面前的,不過是個歲的少年,不過是個連名字都被人熟知的傢伙,憑什麼擁有這樣的實力,憑什麼能站到那樣的高度!
他不服,但更多的,是覺得恥辱!
班門弄斧?班門弄斧的是他自己!上門求死?不知道紀松實力心想要對方難堪的他,才真的是上門找死!
陸崢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像是丟了魂樣。
唐欣回過神來,不由同情的看向陸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