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羅副官替我安排好,我回到軍校的次日開始復課。
坐在文化課的教室裡,我手撐著頭,蔫頭耷腦。
眼皮惺忪,無精打采,帶著熊貓眼,打著哈欠。
教官的聲音,越飄越遠,悠遠長揚,像是動聽的催眠曲。
腦袋如搗蒜般,有節奏的點著頭,終於抵不住睏意,趴倒在桌上,酣酣大睡。
“萬黎凝——”教官一聲怒吼。
我陡然驚醒,站起身,立正,“在,教官。”手擦了下嘴角流出的哈喇子。
鬨堂大笑。
“你要是不想聽課,出去跑十圈。”教官懲罰的下令。
“是,教官。”
雖然這裡不用頂著烈日跑步,但我一晚上沒怎麼睡覺,兩個月來幾乎沒受過體能的訓練。
十圈跑下來,我累的幾近虛脫,我彎腰,手撐著膝蓋,胸口劇烈的起伏喘息。
泉湧的汗水,從頭髮,額上蜿蜒而流,迷溼了眼睛。
汗流浹背,身上的衣服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溼透。
撐完一天的體能文科類的課程,我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走路在飄,步子趔趄。
我來到格鬥部的訓練室。
陸厲看到我,先是一喜,隨即轉喜為憂。他的嘴巴還是那樣的口無遮攔,尖酸刻薄,“你是怎麼了?本來就長得醜,現在還這樣一副憔悴的鬼樣子。”
我跌坐在牆邊,“陸厲,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來惹我,離我遠一點……”
有氣無力,話到最後,我精疲力竭,體力不支,倒地昏睡了過去。
睜眼時,白色的天花板,白色床單,白色被褥,映入眼簾。
沒錯,我回軍校,復課的第一天就躺進了醫務室。
病床前,站著身穿白大褂,栗色長髮,褐色眸子,長相清麗文秀的安若怡。
她手插衣兜,面露憂色。
“你這次又是咋了,怎麼一回來就變這樣?”安若怡見我睜眼,便開口詢問。
我支起疲軟的身體,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