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他會不會有什麼感覺,現在想來他定然是難忍,噁心,反胃。
由始至終,他都不願意真的和我上床,就怕牽扯上關係,髒了自己的身子,我之前還不知羞恥的向他索愛。
給我點顏色,我就開染坊,給我點陽光,我就燦爛。
他只不過對我稍降辭色,我便不知好歹,想入非非。
一個假扮情侶的任務,我居然幻想會和他之間,擦出火花。
我和他豈止是雲泥之別,根本是雲龍井蛙。
癩蛤蟆一隻,還妄想攀龍附鳳。
我還曾暗中恥笑原來的萬黎凝,其實自己和她根本沒有區別,我甚至比她還要不知天高地厚。
胸有千萬恨,恨極在天涯。
我不知道在恨誰,該去恨誰。
終究只能怪自己被迷暈了頭腦,沒有一點定力,沒有自知之明。
天色漸明,晨曦微露。
這條船舶早已到達岸邊,停靠在海港軍事基地。
我不想再閉眼假寐,胡思亂想。
我起身,穿好衣褲,走上甲板。找了一個士兵,詢問他,葉永燿在哪?
那人回道,“昨晚,將軍坐上直升機,已經離開了。”
也對,軍情不可延誤,刻不容緩。
海風冷寂,朝霞漫天。
我獨自坐在甲板的船舷上,等了一會,一個熟悉的人來到我的跟前,羅副官。
羅副官說,“將軍派我來送你回學校,我們是現在出發,還是等一會?”
我垂目,淡淡的說,“現在就回去吧。”
坐在直往軍校的直升飛機上,我一言不發。
雙目無神,空洞茫然。
半耷拉著眼皮,我手撐著腦袋,一會就迷糊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