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空白地思索了好一會,愛麗絲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還得感謝對方沒做什麼更離譜的夢,否則她真的不想潛入這個夢裡,更別提去代入他想象中的自己了。
現在這種情況,也就是忍住噁心、用鞭子多抽他幾下代入場景罷了。
就當是,就當是趕馬車的時候,給那些拉車的馬匹賞幾鞭子,讓它們能跑得更快些……見鬼,她根本就沒駕駛過馬車!
帶著相當複雜的心情,愛麗絲沉入這片屬於特莉絲的夢境,意識漸漸於另一具身著華貴禮服的軀體中復甦。
在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之前,愛麗絲已順著身體與手腕的慣性,甩動手上的倒刺長鞭給她腳邊的人來了一下。
“嗯哈……”
夢境中呈現著男性體態的“特莉絲”緊咬著嘴唇,發出的低吟聲中有羞憤,也有幾分說不出的曖昧感覺。
暗罵了一聲變態後,愛麗絲勉強進入狀態,對著腳邊眼神迷濛的圓臉男孩露出輕蔑不屑的冷笑。
“真是下賤的東西,做夢都想著這樣被我對待,簡直和牲畜一樣……不,你連牲畜都不如,雞鴨尚且能下蛋、能奉獻自己作為人的肉食,牛羊馬就更有價值。而你呢?你活在這世上除了浪費糧食,生產汙物以外,還有什麼作用?”
如果克萊恩能有幸聽到她的這番諷刺,大概會十分“貼心”地補充吐槽,這種人只會把麵包和大米吃貴。
“我……”似是被夢中之人的話語刺得清醒了些,特里斯眼中的迷濛稍有褪去,臉上閃過羞恥怨憤,最後定格在了一種陰沉而暗含畏懼的表情。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但是隻有靠近你!靠近你之後那些逼人發瘋的呼喚和囈語才會停下!”
愛麗絲完全沒有料到是這種答案。
“呼喚和囈語?”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一樣,特里斯茫然低語著,神情痛苦地伸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邊收緊手中的力道,一邊卻又竭盡所能地掙扎呼吸,口中發出近似野獸的嘶叫。
這人,真的不太正常……
壓抑住離他遠些的想法,愛麗絲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鞭子,試探著活動了一下手腕,想要給腳下的人抽上一鞭。
結果大概是不熟悉這件不趁手的“武器”,她這一下正巧抽到了那張圓潤的臉蛋上。瞬間,脆弱的臉部面板便被帶起一片血淋淋的傷痕,看上去猙獰而悽慘。
不過似也因為這陣鑽心的疼痛,特里斯又清醒了些,掐在他自己脖頸處的手也一下子放鬆,虛弱無力地咳嗽了起來。
“好吧,就當是拷問……”
愛麗絲低聲自語了一句,同時看向地上傷痕累累的夢境主人,發現對方至少還好好穿了褲子,沒讓她進一步難堪……
“來,讓我們愉快地聊一聊,關於那些呼喚和囈語的話題吧。”
找對了與“特莉絲”正確交流的方法後,愛麗絲很快就從他口中挖出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而因為此時此刻的夢境已有半數主導權落到她的手中,隨著“特莉絲”斷續的講述,夢中場景也會不時變換,復原出他記憶中的情境。
奇怪的任務,看不清長相和模樣的“悼亡女士”,詭異的祭壇和儀式,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