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白越發壓低了聲音,“我尋思著,你爹不是逼著你早日出嫁麼,你乾脆就聽我的話,把這個給拿下來,回頭你爹一看你有主兒了,興許就沒那麼著急了。”
這到是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不過謝廣白找的,跟她爹找的,性質上好像沒什麼差別。
萬新月揚起了下巴,“三叔叔的意思,我是明白,只是這人那,還是我自己找為好,不瞞三叔叔說,我還真找著了一個……”
“成了,別說那麼多話了,就三叔叔給你找的這個,我都給人家定下來了,等兩日後,我帶你去把日子給定了。”
謝廣白以為萬新月在搪塞他,只有些不耐煩道,“這事兒啊,就這麼定了,你啥也別說了,不然等你爹來了,求我幫忙我也不管了。”
“不是,三叔,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帶你去看?”萬新月拽了謝廣白的袖子。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真的。”謝廣白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信你,我就是腦子有坑!”
“我告訴你,別想著耍花招,這兩天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別想著偷跑,不過想著也沒事,你也跑不掉……”
有他在,馬動彈不得,除非她雙腳去跑。
用雙腳跑也無妨,她身上已經灑上了藥粉,跑多遠都尋得到的……
萬新月知道謝廣白的心思,也嗅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草藥味,無可奈何地將食盒放了下來,愁眉苦臉的回了屋子,鬱悶的躺到了床上去。
白石堂則是請謝廣白進了堂屋,拉著他說話。
蘇木藍泡了些茶水,又端了些茶點送過去。
“有勞弟妹了。”謝廣白笑著接過,“先前四弟寫信回來時,就說弟妹端莊賢惠,我們還暗自嘲笑他,說他一個大老粗,哪裡有這樣的福氣?”
“現在看來,原是我們低估四弟的福氣了。”
“三哥說笑了。”蘇木藍道,“先前時常聽石堂提及你們,這次也算是見著面了,不知道三哥喜歡吃什麼,這些茶點是平日裡做慣的幾樣,嚐嚐看合不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