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消亡之際,江眠感受著原主腦子裡想到的最後一句話。
世界上怎麼還有比我還要不講道理的人……我死了爹爹和小娘怎麼辦?
江眠和原主一起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眼前也越來越昏暗。
江眠想伸手抱抱自己,也可以說是想抱住原主,但是都沒有任何作用。
最後一刻,神魂離體,江眠和原主的神魂就在屍體上方靜對著看著彼此。
原主沒有講話,但是江眠看懂了她的意思:替我照顧好爹爹孃親。
隨後便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江眠只感覺自己的憤怒直衝頭頂,她的身體都在顫抖,她的心臟劇烈震顫著,她從未有過今日這般的憤怒。
不知為何,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餘柔柔他們二人就好像還近在眼前一般。
江眠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她的身體竟也在這一刻凝為實質。
幻境中,白暉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人,這不是剛剛他貫穿的那個,怎麼這會兒毫髮無傷?
江眠握了握拳,她感受到了屬於金丹期的修為。
江眠咬緊牙關,她的眼睛中帶著濃重的血絲:“白暉!”
江眠揮拳,衝著白暉爆衝而去。
白暉則是一臉冷漠側身躲開:“剛剛那位是你的雙生姐妹嗎?你不必這樣,我控制了力度她不會死的,她冒犯了柔兒,我只不過小懲大誡一下,還有你為什麼會有這一身修為還有待考究,立刻隨我回宗門的執法堂。”
江眠感覺這簡直是自己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她用靈力凝聚出一把淡綠色的短劍,她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將短劍橫放在眼前。
“堂堂仙宗正道,所謂小懲大誡,不過是你殺人兇手的委託之詞。”
一旁的餘柔柔緊抓白暉的袖子,好不柔弱可憐。
江眠感受的到,在幻境中的白暉和現實中的白暉並不是一種感覺。
在這裡面的白暉更像是完全失去自我,完全聽命陶醉於餘柔柔腳下的傀儡。
江眠不知道現實中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壓制了餘柔柔的能力和手段,只知道現在這樣的白暉,當真是該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