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度因露出一個他自認為十分溫和的笑容,說道:“怎麼樣,現在想起來點什麼沒?”
“哈……哈……”威爾克斯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安度因那如同惡魔般的表情,“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說說吧,襲擊隆巴頓夫婦的人有誰?”安度因見威爾克斯鬆口了,笑著問道。
“我……我只知道萊斯特蘭奇家的拉巴斯坦,貝拉特里克斯,羅道夫斯一家人最近一直在逃亡,那兩人有可能是被他們盯上了,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威爾克斯現在都快哭出來了,只覺得自己的肺不停的向自己哀嚎。
“萊斯特蘭奇家族嗎?我記得貝拉好像還是小天狼星的姐姐,難道?”安度因低聲嘟囔幾句,隨後又問道:“他們現在在哪,或者可能在哪?”
“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叔叔去年聖誕節就去世了,除了我叔叔外,我家裡的其他人在食死徒中的地位並不高,要問你去問特拉弗斯吧,他們家族在食死徒中的地位更高。”威爾克斯抽泣著說道,他現在是真的怕了,從小到大他哪裡收過這樣的折磨,現在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安度因的眼睛。
而被倒吊著的特弗拉斯此時聲波驅逐咒的效果已經消散,聽聞威爾克斯就這麼把他賣了,氣的再次破口大罵:“威爾克斯你什麼意思,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憑什麼我會知道,安度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叔叔是不會放過你的!”
安度因從威爾克斯身旁站起,反手就是一個昏迷咒將他打暈,然後便靜靜的看著怒罵中的特弗拉斯,黝黑深邃的瞳孔中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一直看得特弗拉斯渾身發毛。
“金鐘落地!”隨著安度因的咒語聲,特弗拉斯從半空中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
還沒等特弗拉斯開始喊疼,他便看見兩隻腳停留在他身前,抬頭一看,正正對上安度因面無表情的臉龐,這時候的特弗拉斯嚥了咽口水,實在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在剛剛收拾威爾克斯的時候,我好想一直忘了一件事。”安度因咧開嘴角“我明明會‘攝神取念’的,怎麼會忘了用呢?”
“你,你不要過來啊!”
特弗拉斯只覺得被身周的空氣緊緊包裹,就像被一雙大手捏住一般,緩慢的從地上被拽起,直立著被送到安度因身前,雙眼與安度因視線平齊。
“看著我!”安度因厲聲喝到。
特拉弗斯聞言條件反射般看向安度因的雙眼,就如同看見一對不斷吸收他思維的黑洞一般,隨後他的視線便被那雙黝黑的瞳孔深深的吸住。
對於特拉弗斯這種意志力薄弱,又沒有什麼經驗的小巫師,他的大腦就像是個一絲不掛的少女,躺在一張掛了張薄紗的大床上,只要輕輕一挑簾,所有的資訊就都暴露在安度因視野當中。
安度因視線如同穿透一層層迷霧,開啟了特拉弗斯的記憶大門,周圍風起雲湧,不斷的捲起一團團雲霧,在一陣雲卷糾纏後,化成了一座造型古樸華麗的莊園,視線逐漸拉進,隨後穿過了莊園華麗的大門,以及佈滿各種由古董銀器裝飾的過道。
一張臉色陰霾的年輕面龐出現在特拉弗斯面前,那人安度因見過,是桑普爾·特拉弗斯的叔叔,那位食死徒,看來在桑普爾的記憶中,這位叔叔能讓產生很強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