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仵作!”李青雲見狀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準備聽取證人證言。
“草民叩見知縣大人。”仵作是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跪在了李青雲的面前,湖口縣只要有死屍都由他驗屍。
“仵作,本官問你,劉湖是被毆致死還是暴病而亡?”李青雲盯著仵作沉聲問道。
“啟稟知縣大人,劉湖確是暴病而亡,小民並無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傷痕。”仵作抬頭望著李青雲,高聲說道。
“你撒謊,你明明說我兒是被毆打致死,致命傷是後腦處受到重擊。”劉波聞言被激怒了,一臉憤怒地指著仵作說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白白等三個多月。”
仵作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不敢抬頭看劉波。
“肅靜。”李青雲再度拍了一下驚堂木,警告劉波,“劉波,沒有本官允許,你再開口的話,本官就要判你個咆哮公堂,重則二十!”
劉波聞言嚥下了嘴裡的話,恨恨地望著仵作,一臉的氣憤。
“既然你說他是暴病而亡,那麼就簽字畫押吧。”李青雲視線落在了仵作身上,不動聲色地說道。
縣衙的文書已經吧仵作剛才所說之話記錄了下來,給仵作重新將記錄的內容唸了一遍,然後仵作隨即上前簽字畫押。
仵作隨後被帶了下去,一名中年穩婆和鎮上醫館的大夫被帶了上來,還有醫館給人開藥方時的藥方冊子,以作存根,以備查詢時所用。
“穩婆,本官問你,劉小蓮落湖的前一天你是否去過劉家,告訴劉家的人劉小蓮由於是初次****,下身受傷,故而去鎮上的醫館給劉小蓮抓了藥。”李青雲看了一眼劉波的狀子,問向了穩婆。
“啟稟知縣大人,民婦確是去過劉家,也去過醫館,不過不是因為****受傷的事情,而是劉小蓮因為與人私通次數太多,患有婦科疾病,民婦是去給她抓治療婦科疾病藥的。”穩婆搖了搖頭,高聲說道。
劉波見穩婆如此汙衊女兒劉小蓮,剛要開口反駁,冷不防見李青雲瞪了他一眼,於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王大夫,穩婆所言是否屬實?”隨後,李青雲看向了跪在穩婆身旁的醫館大夫。
“稟大人,千真萬確,當天穩婆確實從醫館裡拿了治婦科病的藥,小人的藥方冊子上有這個記錄。”王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點了點頭後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把治療婦科病的藥方和治療****下身受傷的藥方給本官開出來。”李青雲並沒有質疑他的話,翻閱了一下藥方冊子,在對應的那一天,果然記著一個藥方,於是淡淡地說道。
王大夫不敢怠慢,連忙按照李青雲的要求把兩個藥方寫了下來。
“穩婆,你可認得這兩個藥方裡的藥材?”拿起兩個藥方看了看後,李青雲發現藥方冊子上的藥方果然是治療婦科疾病的,於是望向了穩婆。
“稟告大老爺,民婦自幼習得一些醫術,認得那些藥材。”穩婆聞言一口承認,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正是憑藉著這門手藝,哪家女人有什麼婦科病的話都會先找她,由她去拿藥。